第七章
警车带走刘熙熙的那一刻，周晓雅独自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作婚房的地方。
沙发上还铺着刘熙熙换上的白色沙发套，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
“都怪你！”
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嘶吼：
“要不是你非要住进来，我和凌风早就结婚了！”
房间里只有她的回声。
第二天清晨五点，周晓雅习惯性地醒来。
九年来，这个时间她都会准时起床帮我准备出摊的食材。
她迷迷糊糊走到厨房，发现冰柜空空如也。
楼下飘来熟悉的香味，那是牛油锅底在沸腾的味道。
她跌跌撞撞跑下楼，发现新来的摊主正在用她从未见过的调料。
“你这味道不对。”
周晓雅忍不住说：
“正宗的做法要先用葱姜爆香......”
摊主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我这是祖传配方。”
周晓雅张了张嘴，突然哽住。
她想起我熬制锅底时专注的侧脸，想起我总是一边搅拌一边说：
“晓雅，火候很重要，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她失落地往回走，在电梯里遇到邻居。
“晓雅，凌风今天没出摊？”
“我老公就爱吃他做的串串，说是能尝出用心。”
周晓雅勉强笑笑：
“他以后都不卖了。”
邻居惋惜地摇头：
“可惜了，这么好的小伙子。”
“每天凌晨就起来准备食材，从来不用隔夜的东西。”
“我老公生病没胃口的时候，就爱吃他那一口。”
周晓雅这才想起，我总是把最新鲜的食材留给老顾客，有时候甚至亏本也要让老人吃得开心。
回到家，她看到地上还散落着被撕碎的结婚证。
小心地捡起碎片，发现被茶水泡毁的只是我的那一半我笑容灿烂，完全不像周晓雅常说的不爱打扮。
她忽然记起，拍照前我特意三天没出摊，就为了以最好的状态拍结婚照。
那天我还开心地说：
“晓雅，我们要拍得美美的，等老了再看。”
手机响起，是工作室合伙人打来的：
“晓雅，叶氏集团撤销了所有合作。”
“之前那些客户听说你......都找借口解约了。”
周晓雅颓然坐在沙发上。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这些年工作室能顺风顺水，多少是借了我的光，只是我从未说破。
晚上，刘熙熙保释回来。
一进门就摔东西发泄：
“周晓雅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得罪叶家？”
周晓雅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哈佛高材生吗？”
“怎么，现在不装优雅了？”
“优雅？”
刘熙熙尖叫：
“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你知道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怎么看我吗？”
两人吵到深夜，最后刘熙熙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去。
周晓雅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这九年的每一个夜晚。
我总是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她。
有时候她假装睡着，偷偷看我借着月光串菜的身影。
“晓雅，等我们攒够钱开了店，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总是这么说。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辛苦的一直都是我。
凌晨三点，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我常去进货的市场。
卖菜的大妈还记得她：
“晓雅，凌风今天没来？”
“他每次都要最新鲜的青菜，说不能亏待客人。”
卖肉的老张叹气：
“那小伙子太实在了，明明可以买便宜点的肉，非要选最好的。”
“他说爷爷说过，吃进嘴里的东西不能糊弄。”
周晓雅站在空荡荡的市场里，突然泪流满面。
这九年来，我用最真诚的心对待每个人，包括她。
而她都做了什么？
嫌弃我手糙，嫌我身上有味道，甚至和刘熙熙一起羞辱我......
回到家天已蒙蒙亮。周晓雅打开冰箱，发现角落里还有我留下的辣椒酱。
瓶子上贴着便签：
“晓雅，记得按时吃饭。”
她抱着辣椒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曾经有个小伙子，用九年青春陪她吃苦，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而她，亲手把他推开了。
窗外，新的摊主已经开始营业，香味飘上来，却再也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作婚房的地方。
沙发上还铺着刘熙熙换上的白色沙发套，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
“都怪你！”
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嘶吼：
“要不是你非要住进来，我和凌风早就结婚了！”
房间里只有她的回声。
第二天清晨五点，周晓雅习惯性地醒来。
九年来，这个时间她都会准时起床帮我准备出摊的食材。
她迷迷糊糊走到厨房，发现冰柜空空如也。
楼下飘来熟悉的香味，那是牛油锅底在沸腾的味道。
她跌跌撞撞跑下楼，发现新来的摊主正在用她从未见过的调料。
“你这味道不对。”
周晓雅忍不住说：
“正宗的做法要先用葱姜爆香......”
摊主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我这是祖传配方。”
周晓雅张了张嘴，突然哽住。
她想起我熬制锅底时专注的侧脸，想起我总是一边搅拌一边说：
“晓雅，火候很重要，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她失落地往回走，在电梯里遇到邻居。
“晓雅，凌风今天没出摊？”
“我老公就爱吃他做的串串，说是能尝出用心。”
周晓雅勉强笑笑：
“他以后都不卖了。”
邻居惋惜地摇头：
“可惜了，这么好的小伙子。”
“每天凌晨就起来准备食材，从来不用隔夜的东西。”
“我老公生病没胃口的时候，就爱吃他那一口。”
周晓雅这才想起，我总是把最新鲜的食材留给老顾客，有时候甚至亏本也要让老人吃得开心。
回到家，她看到地上还散落着被撕碎的结婚证。
小心地捡起碎片，发现被茶水泡毁的只是我的那一半我笑容灿烂，完全不像周晓雅常说的不爱打扮。
她忽然记起，拍照前我特意三天没出摊，就为了以最好的状态拍结婚照。
那天我还开心地说：
“晓雅，我们要拍得美美的，等老了再看。”
手机响起，是工作室合伙人打来的：
“晓雅，叶氏集团撤销了所有合作。”
“之前那些客户听说你......都找借口解约了。”
周晓雅颓然坐在沙发上。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这些年工作室能顺风顺水，多少是借了我的光，只是我从未说破。
晚上，刘熙熙保释回来。
一进门就摔东西发泄：
“周晓雅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得罪叶家？”
周晓雅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哈佛高材生吗？”
“怎么，现在不装优雅了？”
“优雅？”
刘熙熙尖叫：
“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你知道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怎么看我吗？”
两人吵到深夜，最后刘熙熙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去。
周晓雅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这九年的每一个夜晚。
我总是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她。
有时候她假装睡着，偷偷看我借着月光串菜的身影。
“晓雅，等我们攒够钱开了店，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总是这么说。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辛苦的一直都是我。
凌晨三点，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我常去进货的市场。
卖菜的大妈还记得她：
“晓雅，凌风今天没来？”
“他每次都要最新鲜的青菜，说不能亏待客人。”
卖肉的老张叹气：
“那小伙子太实在了，明明可以买便宜点的肉，非要选最好的。”
“他说爷爷说过，吃进嘴里的东西不能糊弄。”
周晓雅站在空荡荡的市场里，突然泪流满面。
这九年来，我用最真诚的心对待每个人，包括她。
而她都做了什么？
嫌弃我手糙，嫌我身上有味道，甚至和刘熙熙一起羞辱我......
回到家天已蒙蒙亮。周晓雅打开冰箱，发现角落里还有我留下的辣椒酱。
瓶子上贴着便签：
“晓雅，记得按时吃饭。”
她抱着辣椒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曾经有个小伙子，用九年青春陪她吃苦，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而她，亲手把他推开了。
窗外，新的摊主已经开始营业，香味飘上来，却再也不是记忆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