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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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我回应，门就开了。
是萧然。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慢步走到我面前。
“师姐……”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真是太过分了，我替你感到不值。”
我继续收拾东西，看都没看他一眼。
脑中浮现出萧然刚来科室实习的样子。
他那时很谦卑，捧着一本笔记本，跟在我身后问这问那，眼里全是崇拜。
“是吗？”
我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那你去跟院长说，主任你不想当了，这个位置应该还给我。”
他脸上那份关切瞬间僵住，像戴上了一张假面具。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短暂的沉默后，他笑了。
“尹姝，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师姐，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是个人物吧？”
萧然的笑声里，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这主任的位置，是院里对我的肯定，更是大家对我为人的信赖。”
“你技术再好又怎么样？不会做人，照样被淘汰。”
他说着，目光贪婪地扫过这间办公室，特别是墙角那个恒温恒湿的器械柜。
“说起来，真要谢谢你，给我腾了这么好的地方。”
“对了，你那套德国进口的显微器械，以后……也会留在这里，给更需要它的人使用。”
他此刻小人得志的样子，与当初那个恭敬的实习医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凭为人？”
我朝他走近一步。
“你指的是，把我尚未发表的研究手稿里的观点，换几个名词就写成论文发表在《柳叶刀》子刊上的声望？”
“还是指每次陆院长查房，你都正好在病床前嘘寒问暖，或者拿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外文文献装模作样的声望？”
我说话的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串联起来的细节。
他利用我为恩师病情奔走，心力交瘁的时期，利用他能自由出入我办公室的权限。
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既有能力又懂人情世故”的完美接班人。
萧然的脸色瞬间变了，那点伪装出来的镇定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看穿的恼怒。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不稳。
“你……你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有些变形，目光却不敢与我对视，显然是心虚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清楚。”我冷声道，“你那篇论文的核心论证，和我手稿里的模型框架分毫不差，只是你用了一些更绕口的名词去包装，加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安慰剂。”
“要不要我把我的研究手稿和你的大作一起提交给国际医学伦理委员会，让他们来鉴定一下？”
这句话，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理论功底薄弱，经不起任何深入的推敲。
陆羽不懂这些前沿技术，可以被他轻易糊弄。
但是全世界的同行，眼睛都是雪亮的。
萧然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我正在打包的那本、恩师赠予的、写满批注的手术笔记上。
那里面，记录了恩师一生的心血和我们师徒共同研究的成果。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假装转身时被绊了一下，身体一歪。
他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实验台高锰酸钾溶液的瓶子，瓶口倾斜，紫色的液体尽数泼洒在那本摊开的笔记上。
“滋啦”一声，珍贵的纸张迅速被腐蚀、变色、蜷曲。
“啊，尹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冲向了大脑。
我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萧然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滚！”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
“尹姝，你住手！”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没等我回应，门就开了。
是萧然。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慢步走到我面前。
“师姐……”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真是太过分了，我替你感到不值。”
我继续收拾东西，看都没看他一眼。
脑中浮现出萧然刚来科室实习的样子。
他那时很谦卑，捧着一本笔记本，跟在我身后问这问那，眼里全是崇拜。
“是吗？”
我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那你去跟院长说，主任你不想当了，这个位置应该还给我。”
他脸上那份关切瞬间僵住，像戴上了一张假面具。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短暂的沉默后，他笑了。
“尹姝，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师姐，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是个人物吧？”
萧然的笑声里，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这主任的位置，是院里对我的肯定，更是大家对我为人的信赖。”
“你技术再好又怎么样？不会做人，照样被淘汰。”
他说着，目光贪婪地扫过这间办公室，特别是墙角那个恒温恒湿的器械柜。
“说起来，真要谢谢你，给我腾了这么好的地方。”
“对了，你那套德国进口的显微器械，以后……也会留在这里，给更需要它的人使用。”
他此刻小人得志的样子，与当初那个恭敬的实习医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凭为人？”
我朝他走近一步。
“你指的是，把我尚未发表的研究手稿里的观点，换几个名词就写成论文发表在《柳叶刀》子刊上的声望？”
“还是指每次陆院长查房，你都正好在病床前嘘寒问暖，或者拿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外文文献装模作样的声望？”
我说话的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串联起来的细节。
他利用我为恩师病情奔走，心力交瘁的时期，利用他能自由出入我办公室的权限。
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既有能力又懂人情世故”的完美接班人。
萧然的脸色瞬间变了，那点伪装出来的镇定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看穿的恼怒。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不稳。
“你……你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有些变形，目光却不敢与我对视，显然是心虚了。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清楚。”我冷声道，“你那篇论文的核心论证，和我手稿里的模型框架分毫不差，只是你用了一些更绕口的名词去包装，加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安慰剂。”
“要不要我把我的研究手稿和你的大作一起提交给国际医学伦理委员会，让他们来鉴定一下？”
这句话，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理论功底薄弱，经不起任何深入的推敲。
陆羽不懂这些前沿技术，可以被他轻易糊弄。
但是全世界的同行，眼睛都是雪亮的。
萧然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我正在打包的那本、恩师赠予的、写满批注的手术笔记上。
那里面，记录了恩师一生的心血和我们师徒共同研究的成果。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假装转身时被绊了一下，身体一歪。
他的手“不小心”打翻了实验台高锰酸钾溶液的瓶子，瓶口倾斜，紫色的液体尽数泼洒在那本摊开的笔记上。
“滋啦”一声，珍贵的纸张迅速被腐蚀、变色、蜷曲。
“啊，尹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冲向了大脑。
我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萧然的脸上立刻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滚！”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
“尹姝，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