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院长陆羽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显然是听到了争吵声赶来的。
萧然立刻换上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声音都在发抖：“陆院长……我……我只是来安慰一下尹姐。”
“我没想到她会因为那些谣言，情绪这么激动，还动手打人……”
“尹姝！”陆羽怒喝道，“你的医德和修养呢？”
“职务任命有正常的程序，你就算有意见，也不能对同事动手！”
“萧然还是来关心你的！”
“关心？”我冷冷地看着地上那本被化学试剂浸透的笔记，“他毁了恩师一生的心血，这就是他的关心？”
陆羽扫了一眼那本笔记，眉头皱了一下。
但他随即说道：“不就是一本旧笔记，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我看你是因为私生活的问题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吧！”
萧然在一旁捂着脸，适时地吸了吸鼻子，更显得他无辜又可怜。
陆羽看着他的样子，对我的怒火更盛。
“尹姝，我已经给过你体面了，是你自己不要。”
“现在，立刻，拿着你的东西，从这里消失！”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本被毁坏的笔记，用干净的布包好，放进我的包里。
我的平静，反而让陆羽和萧然都有些意外。
他们或许觉得我会歇斯底里，会大吵大闹。
但我没有。
我背上包，径直向门口走去。
从陆羽身边经过时，我停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院长，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也祝愿萧然主任，真的能撑起咱院脑外科整个大旗。”
陆羽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但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
这家医院，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离开办公室，我直接去了ICU。
躺在病床上的恩师已经非常虚弱，身上插满了管子。
看到我穿着便服，眼眶泛红，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我没瞒着他，把事情的经过轻声告诉了他。
恩师听完，没有愤怒，只是吃力地抬起手，拍了拍我的手背。
“离开了也好……那种地方，不配有你。”
“记住，小姝，医术是救人的，不是争名夺利的工具。”
“别着急，先歇一歇，是金子，总会有人看见光芒的。”
恩师的话，像一剂镇定剂，抚平了我内心的狂躁。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恩师的病床前。
听他断断续续地讲着过去的病例，讲着他对医学未来的期许。
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时代。
也正是在这些零碎的交谈中，过去十年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我想起我第一次独立主刀，那是一场难度极高的脑外科手术。
手术前，所有人都劝我放弃，风险太大了。
是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手术室里站了十二个小时，硬生生把病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那一战，为医院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声誉。
还记得有一次，一位遭遇严重车祸的孕妇被送来，胎儿和孕妇本人情况都万分危急。
是我，在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果断决策，同时进行两台手术，最终保住了母子两条人命。
那一次，我被破格提拔为副主任医师。
更不用说那台颅内瘤分离手术，其灵感正来源于恩师早年一个未竟的构想。
是我，将这个构想变成了现实，填补了世界医学领域的空白。
正是在一次次挑战医学极限的过程中，医院从一个普通的三甲，成长为国内顶尖的医疗中心。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老院长的支持。
老院长是恩师的挚友，一位纯粹的、有远见的医学大家，他最看重的就是技术。
他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只要有尹姝在，我们医院的脑外科，就是全国第一。”
当时大家只当是老院长的玩笑话。
但那份器重和期许，曾是我不断前行的动力。
可惜，老院长退休后，空降的陆羽被任命为院长。
院长陆羽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显然是听到了争吵声赶来的。
萧然立刻换上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声音都在发抖：“陆院长……我……我只是来安慰一下尹姐。”
“我没想到她会因为那些谣言，情绪这么激动，还动手打人……”
“尹姝！”陆羽怒喝道，“你的医德和修养呢？”
“职务任命有正常的程序，你就算有意见，也不能对同事动手！”
“萧然还是来关心你的！”
“关心？”我冷冷地看着地上那本被化学试剂浸透的笔记，“他毁了恩师一生的心血，这就是他的关心？”
陆羽扫了一眼那本笔记，眉头皱了一下。
但他随即说道：“不就是一本旧笔记，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我看你是因为私生活的问题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吧！”
萧然在一旁捂着脸，适时地吸了吸鼻子，更显得他无辜又可怜。
陆羽看着他的样子，对我的怒火更盛。
“尹姝，我已经给过你体面了，是你自己不要。”
“现在，立刻，拿着你的东西，从这里消失！”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本被毁坏的笔记，用干净的布包好，放进我的包里。
我的平静，反而让陆羽和萧然都有些意外。
他们或许觉得我会歇斯底里，会大吵大闹。
但我没有。
我背上包，径直向门口走去。
从陆羽身边经过时，我停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院长，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也祝愿萧然主任，真的能撑起咱院脑外科整个大旗。”
陆羽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
但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
这家医院，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离开办公室，我直接去了ICU。
躺在病床上的恩师已经非常虚弱，身上插满了管子。
看到我穿着便服，眼眶泛红，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我没瞒着他，把事情的经过轻声告诉了他。
恩师听完，没有愤怒，只是吃力地抬起手，拍了拍我的手背。
“离开了也好……那种地方，不配有你。”
“记住，小姝，医术是救人的，不是争名夺利的工具。”
“别着急，先歇一歇，是金子，总会有人看见光芒的。”
恩师的话，像一剂镇定剂，抚平了我内心的狂躁。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恩师的病床前。
听他断断续续地讲着过去的病例，讲着他对医学未来的期许。
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求知若渴的学生时代。
也正是在这些零碎的交谈中，过去十年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我想起我第一次独立主刀，那是一场难度极高的脑外科手术。
手术前，所有人都劝我放弃，风险太大了。
是我，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手术室里站了十二个小时，硬生生把病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那一战，为医院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声誉。
还记得有一次，一位遭遇严重车祸的孕妇被送来，胎儿和孕妇本人情况都万分危急。
是我，在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果断决策，同时进行两台手术，最终保住了母子两条人命。
那一次，我被破格提拔为副主任医师。
更不用说那台颅内瘤分离手术，其灵感正来源于恩师早年一个未竟的构想。
是我，将这个构想变成了现实，填补了世界医学领域的空白。
正是在一次次挑战医学极限的过程中，医院从一个普通的三甲，成长为国内顶尖的医疗中心。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离不开老院长的支持。
老院长是恩师的挚友，一位纯粹的、有远见的医学大家，他最看重的就是技术。
他曾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只要有尹姝在，我们医院的脑外科，就是全国第一。”
当时大家只当是老院长的玩笑话。
但那份器重和期许，曾是我不断前行的动力。
可惜，老院长退休后，空降的陆羽被任命为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