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他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不仅要救他的命，还要诛他的心。
我要让他，把他最丑陋，最卑劣的一面，公之于众。
让他永远地被钉在医学界的耻辱柱上。
“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条件，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你可以拒绝。”
我转身，看向窗外。
“瑞士的风景不错，你可以在这里度过你生命中最后三个月。”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办公室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我能听到陆羽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呜咽。
我知道，他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生的希望，一边是彻底的尊严扫地。
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选择放弃。
他沙哑的声音，才从我背后响起。
“我写。”
这两个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没有回头。
“写好之后，交给我的助理。”
“然后，准备手术。”
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
这三天里，一篇名为《一个院长的忏悔》的文章，在国内外各大医疗论坛和社交媒体上，病毒式地传播开来。
文章的作者，正是陆羽。
在文章里，他详细地叙述了自己是如何因为嫉妒和私心，滥用职权。
如何伙同萧然，窃取我的研究成果，并用卑劣的谣言来中伤我。
如何将一个一心扑在技术上的顶尖专家，硬生生逼得走投无路。
文章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和自我唾弃。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权力和欲望腐蚀灵魂的小人。
而我，则成了那个才华横溢，却被小人陷害的悲剧英雄。
这篇文章，在医疗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被陆羽的无耻和卑劣震惊了。
同时也对我当初的遭遇，感到了无比的同情和愤慨。
我过去所在的医院，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无数的指责和谩骂，像潮水一样涌向他们。
听说，医院的新任领导班子，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平息这场舆论危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羽。
在写完那篇文章后，整个人都垮了。
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每天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言不语。
护士说，他有好几次，都想从窗户跳下去。
但我知道，他不敢。
因为，他还想活。
手术当天，观摩室里座无虚席。
来自世界各地的神经外科专家，都想亲眼见证这场“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我站在手术台前，心情平静。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手术。
病人的身份，并不会影响我手中的刀。
当无影灯亮起。
我俯下身，开始了我的工作。
剥离，切除，止血，缝合。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像经过精密计算的程序。
快，准，狠。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观摩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神乎其技的操作所震撼。
他们看到，我在那片密如蛛网的神经和血管中，游刃有余。
那把小小的手术刀，在我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它不是在切割，而是在雕刻。
雕刻着生命的奇迹。
四个小时后。
当我切下最后一小块肿瘤组织时。
手术，成功了。
我不仅完整地切除了肿瘤，还没有损伤任何一根重要的神经和血管。
这是一场堪称完美的手术。
当陆羽从麻醉中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活着，而且思维清晰，四肢活动自如时。
他哭了。
哭得像一个孩子。
他知道，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给我磕头。
我拦住了他。
“陆羽，你不用谢我。”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
“我是要你活着。”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要你，用你的余生，清清楚楚地记住。”
“你的命，是你最看不起，最想毁掉的那个人，给你的。”
“我要这份愧疚，这份耻辱，像你大脑里的肿瘤一样，永远地长在你的心里。”
“折磨你，纠缠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陆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
死亡，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
复仇，有很多种方式。
而我，选择了最诛心的那一种。
他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不仅要救他的命，还要诛他的心。
我要让他，把他最丑陋，最卑劣的一面，公之于众。
让他永远地被钉在医学界的耻辱柱上。
“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条件，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你可以拒绝。”
我转身，看向窗外。
“瑞士的风景不错，你可以在这里度过你生命中最后三个月。”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办公室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我能听到陆羽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呜咽。
我知道，他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生的希望，一边是彻底的尊严扫地。
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选择放弃。
他沙哑的声音，才从我背后响起。
“我写。”
这两个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没有回头。
“写好之后，交给我的助理。”
“然后，准备手术。”
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丝毫的快感。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
这三天里，一篇名为《一个院长的忏悔》的文章，在国内外各大医疗论坛和社交媒体上，病毒式地传播开来。
文章的作者，正是陆羽。
在文章里，他详细地叙述了自己是如何因为嫉妒和私心，滥用职权。
如何伙同萧然，窃取我的研究成果，并用卑劣的谣言来中伤我。
如何将一个一心扑在技术上的顶尖专家，硬生生逼得走投无路。
文章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和自我唾弃。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权力和欲望腐蚀灵魂的小人。
而我，则成了那个才华横溢，却被小人陷害的悲剧英雄。
这篇文章，在医疗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被陆羽的无耻和卑劣震惊了。
同时也对我当初的遭遇，感到了无比的同情和愤慨。
我过去所在的医院，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无数的指责和谩骂，像潮水一样涌向他们。
听说，医院的新任领导班子，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平息这场舆论危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羽。
在写完那篇文章后，整个人都垮了。
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每天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言不语。
护士说，他有好几次，都想从窗户跳下去。
但我知道，他不敢。
因为，他还想活。
手术当天，观摩室里座无虚席。
来自世界各地的神经外科专家，都想亲眼见证这场“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我站在手术台前，心情平静。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手术。
病人的身份，并不会影响我手中的刀。
当无影灯亮起。
我俯下身，开始了我的工作。
剥离，切除，止血，缝合。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像经过精密计算的程序。
快，准，狠。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观摩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神乎其技的操作所震撼。
他们看到，我在那片密如蛛网的神经和血管中，游刃有余。
那把小小的手术刀，在我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它不是在切割，而是在雕刻。
雕刻着生命的奇迹。
四个小时后。
当我切下最后一小块肿瘤组织时。
手术，成功了。
我不仅完整地切除了肿瘤，还没有损伤任何一根重要的神经和血管。
这是一场堪称完美的手术。
当陆羽从麻醉中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活着，而且思维清晰，四肢活动自如时。
他哭了。
哭得像一个孩子。
他知道，我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给我磕头。
我拦住了他。
“陆羽，你不用谢我。”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
“我是要你活着。”
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要你，用你的余生，清清楚楚地记住。”
“你的命，是你最看不起，最想毁掉的那个人，给你的。”
“我要这份愧疚，这份耻辱，像你大脑里的肿瘤一样，永远地长在你的心里。”
“折磨你，纠缠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陆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
死亡，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
复仇，有很多种方式。
而我，选择了最诛心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