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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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的姐姐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自从上次在诊所门口磕头道歉后，柳絮的精神就彻底垮了。
回到老家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嘴里胡言乱语。
家里人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受了巨大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她现在见人就躲，总说有人要害她，要挖她的眼睛……”
“前几天，她半夜跑出去，跳进了村口的河里，幸好被人救上来了。”
“苏医师，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
“但她罪不至死啊！”
“钱岩……钱岩他前几天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是真的怕了。”
“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哭诉，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你找错人了。”
“她的病，是心病，得去找心理医生。”
“至于钱岩断腿，那是顾家做的，与我无关。”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可怜吗？
或许吧。
但我忘不了她是怎么处心积虑地偷走我的成果，怎么在我背后捅刀子，怎么一脸得意地说那间理疗室是她的了。
我也忘不了，她是怎么故意打翻茶水，毁掉我爷爷亲手抄录的医书。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我没有主动报复，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开始认真思考顾董的提议。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祖父。
祖父听完，沉吟了许久。
“孩子，爷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怕跟顾家走得太近，会重蹈覆辙，再次被人拿捏。”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你是钱岩手下的一个医师，你的价值由他评判。”
“现在，你是顾家求上门的合作伙伴，你的价值，由你自己定义。”
“医术，就是你的底气。”
“只要你守住自己的本事和规矩，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至于那个顾家小子……”祖父笑了笑。
“他现在是你的病人，他要求着你。”
“你还怕他什么？”
祖父的话，点醒了我。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我现在拥有了随时可以掀桌子的底牌。
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想通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
我给李助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接受顾董的提议。
但我要修改合同里的一个条款。
我要的不是七成利润。
我要“苏氏国医堂”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钱，我可以少拿。
但话事权，必须在我手里。
李助那边沉默了很久，显然是被我的条件惊到了。
他说需要向顾董请示。
半个小时后，他回了电话。
“苏小姐，顾董同意了。”
“他说，他欣赏有野心的合作伙伴。”
我笑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
第二天，我再次见到顾北辰。
他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
治疗结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
“我爸……把健康中心交给你了？”他问。
“是合作，不是交给我。”我纠正道。
“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他低声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收拾着东西，随口应了一声。
“苏晓。”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我承认，是我傲慢，是我愚蠢。”
“我用我那套可笑的标准去衡量你的价值，结果差点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你。”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
“你说的对，我的病，一半是自己作的。”
“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也点醒了我。”
他说得很诚恳，和我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少判若两人。
但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道歉就不必了。”
“你付了钱，我治了病，我们银货两讫。”
“至于合作，那是公事。”
“我希望我们以后，只谈公事。”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底刚刚燃起的一点微光。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动摇。
破镜，不可能重圆。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永远无法弥补。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我能做的，只是守好自己的界限，不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
柳絮的姐姐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自从上次在诊所门口磕头道歉后，柳絮的精神就彻底垮了。
回到老家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嘴里胡言乱语。
家里人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受了巨大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她现在见人就躲，总说有人要害她，要挖她的眼睛……”
“前几天，她半夜跑出去，跳进了村口的河里，幸好被人救上来了。”
“苏医师，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全家都对不起你。”
“但她罪不至死啊！”
“钱岩……钱岩他前几天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是真的怕了。”
“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哭诉，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你找错人了。”
“她的病，是心病，得去找心理医生。”
“至于钱岩断腿，那是顾家做的，与我无关。”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可怜吗？
或许吧。
但我忘不了她是怎么处心积虑地偷走我的成果，怎么在我背后捅刀子，怎么一脸得意地说那间理疗室是她的了。
我也忘不了，她是怎么故意打翻茶水，毁掉我爷爷亲手抄录的医书。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我没有主动报复，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开始认真思考顾董的提议。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祖父。
祖父听完，沉吟了许久。
“孩子，爷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怕跟顾家走得太近，会重蹈覆辙，再次被人拿捏。”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你是钱岩手下的一个医师，你的价值由他评判。”
“现在，你是顾家求上门的合作伙伴，你的价值，由你自己定义。”
“医术，就是你的底气。”
“只要你守住自己的本事和规矩，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至于那个顾家小子……”祖父笑了笑。
“他现在是你的病人，他要求着你。”
“你还怕他什么？”
祖父的话，点醒了我。
是啊，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我现在拥有了随时可以掀桌子的底牌。
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想通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
我给李助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接受顾董的提议。
但我要修改合同里的一个条款。
我要的不是七成利润。
我要“苏氏国医堂”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钱，我可以少拿。
但话事权，必须在我手里。
李助那边沉默了很久，显然是被我的条件惊到了。
他说需要向顾董请示。
半个小时后，他回了电话。
“苏小姐，顾董同意了。”
“他说，他欣赏有野心的合作伙伴。”
我笑了。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
第二天，我再次见到顾北辰。
他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
治疗结束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
“我爸……把健康中心交给你了？”他问。
“是合作，不是交给我。”我纠正道。
“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他低声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收拾着东西，随口应了一声。
“苏晓。”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我承认，是我傲慢，是我愚蠢。”
“我用我那套可笑的标准去衡量你的价值，结果差点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你。”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
“你说的对，我的病，一半是自己作的。”
“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也点醒了我。”
他说得很诚恳，和我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少判若两人。
但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道歉就不必了。”
“你付了钱，我治了病，我们银货两讫。”
“至于合作，那是公事。”
“我希望我们以后，只谈公事。”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底刚刚燃起的一点微光。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穿上衣服，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动摇。
破镜，不可能重圆。
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就永远无法弥补。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我能做的，只是守好自己的界限，不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