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与顾家的合作，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顾董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旦决定，就全力推进。
我带着我的小团队，正式入驻了顾氏健康管理中心的总部。
我从全国各地高薪聘请了一批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以及有潜力的年轻医师。
我把“苏氏国医堂”的核心调理方案，拆解成标准化的流程，对所有医师进行统一培训和考核。
不合格的，一律不准上岗。
同时，我建立了一套极其严格的客户档案和疗效追踪系统。
疗效，成为衡量一个医师能力的唯一标准。
这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初期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和阻力。
很多习惯了混日子的老员工怨声载道，甚至联合起来抵制。
但顾董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切听苏总的，有不服的，直接开除。”
顾北辰，作为顾家在这边的代表，全程参与了整改过程。
他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项目负责人。
他负责处理所有行政、财务和渠道上的琐事，为我的技术改革扫清一切障碍。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开会，讨论方案，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但他很守规矩，真的只跟我谈公事。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究，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悔意。
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公事公办，不给他任何越界的机会。
整改进行了三个月，效果斐然。
虽然客户数量在短期内有所下降，但留下来的，都是认可我们技术的核心客户。
口碑开始发酵，新的高端客户慕名而来。
流水不降反升，利润率更是翻了一倍。
这天晚上，我们又开会到深夜。
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走到公司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伞。
正当我准备冒雨冲向停车场时，一辆奥迪在我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是顾北辰。
“上车吧，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下。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这么大的雨，不好打车。”他坚持道，“我们住一个方向，顺路。”
我不想在公司门口跟他拉扯，只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一路无话。
快到我家小区门口时，他忽然开口。
“苏晓，我们能谈谈吗？”
我看着窗外的雨幕，没有回头。
“公事，明天回公司谈。”
“不是公事。”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谈谈我们。”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顾北辰，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和医患关系，没有其他。”
“可是我不甘心。”他忽然提高了音量，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承认我以前是个混蛋！”
“我错过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这几个月，我看着你工作，看着你把一个烂摊子变得井井有条，看着你在专业领域里闪闪发光……”
“我才真正明白，我当初错过的，是一个多么珍贵的人。”
“苏晓，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
“但我真的……很后悔。”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笑了。
“机会？”
“顾北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我就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然后原谅你？”
“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后悔，我就必须接受？”
“当初你们把我踩进泥里的时候，谁给过我机会？”
我的话，让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我……”
“停车吧。”我打断他。
“我到了。”
“合作还在继续，我不希望因为这些私事影响到工作。”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向顾董申请，换一个合作对接人。”
我的语气，冰冷而坚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我推开车门，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我没有回头看。
但我能感觉到，那道灼热而痛苦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
直到我消失在楼道的拐角。
与顾家的合作，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顾董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旦决定，就全力推进。
我带着我的小团队，正式入驻了顾氏健康管理中心的总部。
我从全国各地高薪聘请了一批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以及有潜力的年轻医师。
我把“苏氏国医堂”的核心调理方案，拆解成标准化的流程，对所有医师进行统一培训和考核。
不合格的，一律不准上岗。
同时，我建立了一套极其严格的客户档案和疗效追踪系统。
疗效，成为衡量一个医师能力的唯一标准。
这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初期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和阻力。
很多习惯了混日子的老员工怨声载道，甚至联合起来抵制。
但顾董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切听苏总的，有不服的，直接开除。”
顾北辰，作为顾家在这边的代表，全程参与了整改过程。
他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项目负责人。
他负责处理所有行政、财务和渠道上的琐事，为我的技术改革扫清一切障碍。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开会，讨论方案，处理各种突发状况。
但他很守规矩，真的只跟我谈公事。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究，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悔意。
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公事公办，不给他任何越界的机会。
整改进行了三个月，效果斐然。
虽然客户数量在短期内有所下降，但留下来的，都是认可我们技术的核心客户。
口碑开始发酵，新的高端客户慕名而来。
流水不降反升，利润率更是翻了一倍。
这天晚上，我们又开会到深夜。
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走到公司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伞。
正当我准备冒雨冲向停车场时，一辆奥迪在我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是顾北辰。
“上车吧，我送你。”
我犹豫了一下。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这么大的雨，不好打车。”他坚持道，“我们住一个方向，顺路。”
我不想在公司门口跟他拉扯，只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一路无话。
快到我家小区门口时，他忽然开口。
“苏晓，我们能谈谈吗？”
我看着窗外的雨幕，没有回头。
“公事，明天回公司谈。”
“不是公事。”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谈谈我们。”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顾北辰，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之间，除了工作关系和医患关系，没有其他。”
“可是我不甘心。”他忽然提高了音量，转头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承认我以前是个混蛋！”
“我错过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
“这几个月，我看着你工作，看着你把一个烂摊子变得井井有条，看着你在专业领域里闪闪发光……”
“我才真正明白，我当初错过的，是一个多么珍贵的人。”
“苏晓，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
“但我真的……很后悔。”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笑了。
“机会？”
“顾北辰，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我就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然后原谅你？”
“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后悔，我就必须接受？”
“当初你们把我踩进泥里的时候，谁给过我机会？”
我的话，让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我……”
“停车吧。”我打断他。
“我到了。”
“合作还在继续，我不希望因为这些私事影响到工作。”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向顾董申请，换一个合作对接人。”
我的语气，冰冷而坚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我推开车门，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我没有回头看。
但我能感觉到，那道灼热而痛苦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
直到我消失在楼道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