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游戏结束
7.
许靖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满身酒气地回到家。
他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阿靖，你回来了。”
我迎上去，替他拿下外套，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怎么样了？有妈的消息了吗？”
他烦躁地摆摆手：
“没有！那帮天杀的绑匪，再也没打来过电话！”
他当然接不到电话。
因为刀疤脸用的，是只能拨出不能接入的虚拟号码。
“那……那怎么办啊？”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万一妈她……”
“行了！别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
许靖不耐烦地将我推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情阴郁。
他在等。
等绑匪失去耐心，撕票的消息。
或者，等警方的认尸电话。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心中再无波澜。
我走到他面前，将手机递给他。
“阿靖，你听听这个。”
许靖皱着眉，疑惑地接过手机。
我按下了播放键。
张翠莲那熟悉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靖说，苏芸那个女人精明得很，离婚肯定会转移财产，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做了她，这样公司就全是我们的了……”
“……我们联系了道上的刀疤，说好了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万。许靖亲自去见的，还给了他苏芸的照片和日常行程……”
“……阿靖说，等苏芸死了，就对外宣称她是因为公司压力大，抑郁自杀了……”
录音还在继续，许靖的脸色，却已经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他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活活吞下去。
“你……”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精彩，不是吗？”
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许靖，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想我死，连我死后的剧本都写好了。”
“你……你都知道了……”
他瘫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是啊，我都知道了。”
我一步步逼近他，“从你对绑匪说出‘撕票吧’那三个字开始，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许靖，十年夫妻，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要体面，我给你。你妈欺负我，我为了你，一忍再忍。”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嫌我碍事，嫌我挡了你发财的路，所以，你就要我的命。」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苏芸……我……我错了……”
他突然跪了下来，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芸芸，你原谅我！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哭得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都是我妈！都是我妈那个老虔婆教唆我的！是她贪得无厌，是她见不得你好！芸芸，你相信我，我心里是爱你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试图把责任推到他母亲身上。
真是可笑至极。
我一脚踹开他，力道之大，让他直接滚到了墙角。
“爱我？许靖，别侮辱‘爱’这个字了，你不配。”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警。我叫苏芸，住在xx小区xx栋xx号。我被人合谋绑架，主谋是我的丈夫许靖，和我的婆婆张翠莲。我现在有人身危险，请你们立刻出警。”
“哦，对了，我这里有他们全部的犯罪证据。”
挂断电话，我看着面如死灰的许靖，缓缓说道：
“游戏，该结束了。”
许靖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满身酒气地回到家。
他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阿靖，你回来了。”
我迎上去，替他拿下外套，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怎么样了？有妈的消息了吗？”
他烦躁地摆摆手：
“没有！那帮天杀的绑匪，再也没打来过电话！”
他当然接不到电话。
因为刀疤脸用的，是只能拨出不能接入的虚拟号码。
“那……那怎么办啊？”
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万一妈她……”
“行了！别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烦不烦！”
许靖不耐烦地将我推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情阴郁。
他在等。
等绑匪失去耐心，撕票的消息。
或者，等警方的认尸电话。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心中再无波澜。
我走到他面前，将手机递给他。
“阿靖，你听听这个。”
许靖皱着眉，疑惑地接过手机。
我按下了播放键。
张翠莲那熟悉的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靖说，苏芸那个女人精明得很，离婚肯定会转移财产，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做了她，这样公司就全是我们的了……”
“……我们联系了道上的刀疤，说好了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万。许靖亲自去见的，还给了他苏芸的照片和日常行程……”
“……阿靖说，等苏芸死了，就对外宣称她是因为公司压力大，抑郁自杀了……”
录音还在继续，许靖的脸色，却已经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他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活活吞下去。
“你……”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精彩，不是吗？”
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许靖，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想我死，连我死后的剧本都写好了。”
“你……你都知道了……”
他瘫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是啊，我都知道了。”
我一步步逼近他，“从你对绑匪说出‘撕票吧’那三个字开始，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许靖，十年夫妻，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要体面，我给你。你妈欺负我，我为了你，一忍再忍。”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嫌我碍事，嫌我挡了你发财的路，所以，你就要我的命。」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苏芸……我……我错了……”
他突然跪了下来，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芸芸，你原谅我！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哭得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都是我妈！都是我妈那个老虔婆教唆我的！是她贪得无厌，是她见不得你好！芸芸，你相信我，我心里是爱你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试图把责任推到他母亲身上。
真是可笑至极。
我一脚踹开他，力道之大，让他直接滚到了墙角。
“爱我？许靖，别侮辱‘爱’这个字了，你不配。”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110吗？我要报警。我叫苏芸，住在xx小区xx栋xx号。我被人合谋绑架，主谋是我的丈夫许靖，和我的婆婆张翠莲。我现在有人身危险，请你们立刻出警。”
“哦，对了，我这里有他们全部的犯罪证据。”
挂断电话，我看着面如死灰的许靖，缓缓说道：
“游戏，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