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阳光明媚，鸟鸣清脆。
我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头的电子日历显示：2023年10月15日。
距离妈妈死亡，还有七天。
我跌跌撞撞冲下床，光着脚跑过铺着柔软地毯的长廊，一把推开厨房的门。
妈妈系着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正在煎荷包蛋。
锅里滋滋作响，烟火气弥漫。
她哼着歌，动作轻快地把煎成心形的蛋装进盘子。
我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她的棉布睡衣。
“妈！”
她温暖的心跳透过布料传来，真实得让我哽咽。
我重生了，这次我要做万全准备。
我把妈妈的降压药塞进她的包夹层，
我怕自己像上次一样，慌乱中找不到药。
我成了她的影子，她去买菜我跟着，去浇花我陪着，连她坐在沙发上看剧，
我都攥着她的包不肯松手。
“宁宁怎么黏人得像块小年糕啦？”
妈妈笑着刮我鼻子，眼底的温柔让我鼻尖发酸。
我不敢说太多，只含糊道：“就想跟妈妈待在一起。”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提前两小时回了家。
反锁大门时，手指都在抖——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焦躁的困兽。
妈妈正在布置餐桌，她拿出了珍藏的银质烛台，插上红色的长蜡烛。
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中央摆放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你爸爸说今晚会早点回来。"
妈妈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她穿上了那件很久没穿的墨绿色旗袍，
衬得她肌肤胜雪。
我这才发现，妈妈原来这么美，
只是常年困在这个家里，让她渐渐失去了光彩。
七点，八点，九点。
爸爸迟迟没回来。
妈妈一遍遍看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妈，要不我们先吃吧？”
我假装随意地提议，其实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怕她又像上次一样，要去公司找爸爸。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瞬间冰凉。
透过猫眼，我看见爸爸站在门外，
身后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
刚要开门，却听见他压低声音打电话：
“你在楼下等等……”
“谁啊？” 妈妈走过来，我赶紧捂住猫眼，
“是爸爸！”
我死死盯着爸爸身后的楼道，
确认没有张薇的影子才缓缓拉开门。
“国栋，正好可以吃饭了。”
妈妈迎出来，接过爸爸的外套。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爸爸避开我的目光，径直走向书房。
五分钟后，门铃炸响。
这次透过猫眼，我看见张薇穿着紧身连衣裙，
手里拎着个文件袋，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外。
“谁啊？” 妈妈问道。
“推销的！” 我大声说，并不准备开门。
可张薇像是早有准备，提高音量喊：
“婉清姐，是我，小薇！林总让我来取一份紧急文件！”
妈妈走过来，轻轻拉开我，脸上还带着礼貌却疏离的笑：
“是小薇啊，请进吧，国栋在书房。”
我想拦，却被妈妈按住手 ——
她总觉得我是小孩子，小题大做。
张薇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目光在布置精致的餐桌上一扫，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哟，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是我和国栋的结婚纪念日。” 妈妈轻声说，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紧闭的书房门，像是在等爸爸。
“这样啊，” 张薇笑得意味深长，
“那我不打扰了，拿了文件就走。”
她径直走向书房，敲门，然后自然地推门而入。
门在她身后关上，却没有完全合拢，留下一条缝隙。
妈妈泡好了两杯热茶，准备送到书房。
“妈，我去吧！”
我抢过妈妈手里的茶杯，示意妈妈去沙发上坐。
我急匆匆地走到书房门口，
回头看到母亲没有跟来，
松了一口气。
正要敲门，却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低笑声——
是张薇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
爸爸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没有责备。
张薇撒娇着，
“你看她布置的餐桌，我还真以为……你们今晚要重温旧梦了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推开门的一瞬间，却僵在了原地 ——
张薇正坐在爸爸腿上，两人姿态暧昧至极。
“嘭” 的一声，我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热水溅到了张薇的高跟鞋上。
“呀！” 张薇尖叫着跳起来，
爸爸也赶紧站起来，慌乱地整理衬衫。
身后传来妈妈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像被抽干了灵魂的布偶。
“婉清，你听我解释……”
爸爸想走过来，
妈妈却后退一步，捂住了胸口。
“药…… 我的药……” 她声音发颤，
我猛地想起她的包还在沙发上，转身就跑。
可等我拿着药跑回来时，
却看见张薇挡在妈妈面前，
故意撞了妈妈一下。
妈妈踉跄着滑倒在地上那片热茶水里。
“你干什么！” 我冲过去推开张薇，蹲下来给妈妈喂药。
可妈妈的手却越来越凉，呼吸越来越微弱。
“妈！妈你醒醒！” 我疯狂地按压她的胸口，眼泪模糊了视线。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我看着妈妈的眼神渐渐涣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
我明明带了药，为什么还是救不了她？
作者有话说：
窗外阳光明媚，鸟鸣清脆。
我盯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头的电子日历显示：2023年10月15日。
距离妈妈死亡，还有七天。
我跌跌撞撞冲下床，光着脚跑过铺着柔软地毯的长廊，一把推开厨房的门。
妈妈系着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正在煎荷包蛋。
锅里滋滋作响，烟火气弥漫。
她哼着歌，动作轻快地把煎成心形的蛋装进盘子。
我冲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她的棉布睡衣。
“妈！”
她温暖的心跳透过布料传来，真实得让我哽咽。
我重生了，这次我要做万全准备。
我把妈妈的降压药塞进她的包夹层，
我怕自己像上次一样，慌乱中找不到药。
我成了她的影子，她去买菜我跟着，去浇花我陪着，连她坐在沙发上看剧，
我都攥着她的包不肯松手。
“宁宁怎么黏人得像块小年糕啦？”
妈妈笑着刮我鼻子，眼底的温柔让我鼻尖发酸。
我不敢说太多，只含糊道：“就想跟妈妈待在一起。”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提前两小时回了家。
反锁大门时，手指都在抖——
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焦躁的困兽。
妈妈正在布置餐桌，她拿出了珍藏的银质烛台，插上红色的长蜡烛。
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中央摆放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你爸爸说今晚会早点回来。"
妈妈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她穿上了那件很久没穿的墨绿色旗袍，
衬得她肌肤胜雪。
我这才发现，妈妈原来这么美，
只是常年困在这个家里，让她渐渐失去了光彩。
七点，八点，九点。
爸爸迟迟没回来。
妈妈一遍遍看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妈，要不我们先吃吧？”
我假装随意地提议，其实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怕她又像上次一样，要去公司找爸爸。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瞬间冰凉。
透过猫眼，我看见爸爸站在门外，
身后空无一人。
我松了口气。
刚要开门，却听见他压低声音打电话：
“你在楼下等等……”
“谁啊？” 妈妈走过来，我赶紧捂住猫眼，
“是爸爸！”
我死死盯着爸爸身后的楼道，
确认没有张薇的影子才缓缓拉开门。
“国栋，正好可以吃饭了。”
妈妈迎出来，接过爸爸的外套。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爸爸避开我的目光，径直走向书房。
五分钟后，门铃炸响。
这次透过猫眼，我看见张薇穿着紧身连衣裙，
手里拎着个文件袋，笑靥如花地站在门外。
“谁啊？” 妈妈问道。
“推销的！” 我大声说，并不准备开门。
可张薇像是早有准备，提高音量喊：
“婉清姐，是我，小薇！林总让我来取一份紧急文件！”
妈妈走过来，轻轻拉开我，脸上还带着礼貌却疏离的笑：
“是小薇啊，请进吧，国栋在书房。”
我想拦，却被妈妈按住手 ——
她总觉得我是小孩子，小题大做。
张薇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进来，
目光在布置精致的餐桌上一扫，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哟，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是我和国栋的结婚纪念日。” 妈妈轻声说，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紧闭的书房门，像是在等爸爸。
“这样啊，” 张薇笑得意味深长，
“那我不打扰了，拿了文件就走。”
她径直走向书房，敲门，然后自然地推门而入。
门在她身后关上，却没有完全合拢，留下一条缝隙。
妈妈泡好了两杯热茶，准备送到书房。
“妈，我去吧！”
我抢过妈妈手里的茶杯，示意妈妈去沙发上坐。
我急匆匆地走到书房门口，
回头看到母亲没有跟来，
松了一口气。
正要敲门，却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低笑声——
是张薇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
爸爸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却没有责备。
张薇撒娇着，
“你看她布置的餐桌，我还真以为……你们今晚要重温旧梦了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推开门的一瞬间，却僵在了原地 ——
张薇正坐在爸爸腿上，两人姿态暧昧至极。
“嘭” 的一声，我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热水溅到了张薇的高跟鞋上。
“呀！” 张薇尖叫着跳起来，
爸爸也赶紧站起来，慌乱地整理衬衫。
身后传来妈妈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像被抽干了灵魂的布偶。
“婉清，你听我解释……”
爸爸想走过来，
妈妈却后退一步，捂住了胸口。
“药…… 我的药……” 她声音发颤，
我猛地想起她的包还在沙发上，转身就跑。
可等我拿着药跑回来时，
却看见张薇挡在妈妈面前，
故意撞了妈妈一下。
妈妈踉跄着滑倒在地上那片热茶水里。
“你干什么！” 我冲过去推开张薇，蹲下来给妈妈喂药。
可妈妈的手却越来越凉，呼吸越来越微弱。
“妈！妈你醒醒！” 我疯狂地按压她的胸口，眼泪模糊了视线。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我看着妈妈的眼神渐渐涣散，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
我明明带了药，为什么还是救不了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