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灰意冷
他吐出两个字：“别闹。”
像把一口唾沫，生生咽了回去。
这两个字，像两把锋利的刀，插进了我的心里。
在他眼里，我的委屈我的解释，都只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无聊把戏。
而唐婉宁，那个他认为“因他而起”才变得不幸的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么恶毒的设计。
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没有去道歉。
我把自己关在曾经的婚房里，对外称身体抱恙，拒绝了所有的访客，包括沈知昼。
请教账目问题？
呵，跟你的婉宁请教去吧！
但是我的沉默，在唐婉宁看来，却是示弱和退让。
最后换来的，是她更加疯狂和大胆的报复。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小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
“医馆…我们的医馆……被人放火烧了！”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间凝固。
我慌忙披上衣服，赶到城南时，呆呆地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那间我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小小医馆，魂不守舍。
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夜空都映得通红。
里面珍藏的所有药材，我亲手整理的医案，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更让我痛心无比的是，在火扑灭之后，小云告诉我，住在医馆后院，负责守夜的钱伯，为了抢救药材，被困在了火场里，没能出来。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跪在曾经的医馆前，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废墟，空气里刺鼻的硝烟味呛得我几乎窒息。
我牙关打颤，连头发根都跟着抖，像有人拿电线上我身。
这场火并不需要证据，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谁干的。
是唐婉宁。
是她，为了让我给她让位，用的手段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一次，我直接拿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唐家与日本人私下往来的证据，闯进了老督军沈经国的书房。
然而，我得到的回答，却比沈知昼的偏袒更令人心寒。
“岁晚，”这位在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老狐狸，看着我手里的证据，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件事我知道。”
“您知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督军。
“唐家现在搭上了日本人，在华北商界的分量越来越重。为了一个下人，和一件没有确凿证据的纵火案，与唐家和日本人撕破脸，不值得。”
“帅府，需要稳定。”
老督军平淡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
在这个家族的利益面前，真相、正义、甚至人命，都不值一提！
我惨笑一声，转身踉跄地走了出去。
原来，在这个因为有了经费而重新修缮的帅府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件随时可以为了所谓的大局而被牺牲的工具。
天亮之后，沈知昼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将一张纸，甩在了我的脸上。
纸边像薄剃刀，蹭过我的颧骨，我一哆嗦，竟先觉得凉，随后才炸出细小的血珠。
我看了下，随即自嘲，又有点释然地笑了笑。
是休书。
“佐藤亲自来找我父亲了。”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新婚夜里他对我说的话一样，冷的深入骨髓。
“他说，北平城里，没人能动唐婉宁。因为，她是佐藤先生的朋友。”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厌恶和不耐。
“当初要开那个医馆的是你。”
“现在为了一个下人，不放过婉宁的也是你。”
“现在你还要挑起沈家和日本人的冲突！岁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顿了顿，将休书往我面前又推了一寸。
“拿着它，滚出北平——别再让我听见‘岁晚’俩字，晦气。”
作者有话说：
像把一口唾沫，生生咽了回去。
这两个字，像两把锋利的刀，插进了我的心里。
在他眼里，我的委屈我的解释，都只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无聊把戏。
而唐婉宁，那个他认为“因他而起”才变得不幸的女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么恶毒的设计。
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没有去道歉。
我把自己关在曾经的婚房里，对外称身体抱恙，拒绝了所有的访客，包括沈知昼。
请教账目问题？
呵，跟你的婉宁请教去吧！
但是我的沉默，在唐婉宁看来，却是示弱和退让。
最后换来的，是她更加疯狂和大胆的报复。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小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
“医馆…我们的医馆……被人放火烧了！”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瞬间凝固。
我慌忙披上衣服，赶到城南时，呆呆地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那间我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小小医馆，魂不守舍。
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夜空都映得通红。
里面珍藏的所有药材，我亲手整理的医案，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更让我痛心无比的是，在火扑灭之后，小云告诉我，住在医馆后院，负责守夜的钱伯，为了抢救药材，被困在了火场里，没能出来。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我跪在曾经的医馆前，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废墟，空气里刺鼻的硝烟味呛得我几乎窒息。
我牙关打颤，连头发根都跟着抖，像有人拿电线上我身。
这场火并不需要证据，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谁干的。
是唐婉宁。
是她，为了让我给她让位，用的手段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一次，我直接拿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唐家与日本人私下往来的证据，闯进了老督军沈经国的书房。
然而，我得到的回答，却比沈知昼的偏袒更令人心寒。
“岁晚，”这位在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老狐狸，看着我手里的证据，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件事我知道。”
“您知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督军。
“唐家现在搭上了日本人，在华北商界的分量越来越重。为了一个下人，和一件没有确凿证据的纵火案，与唐家和日本人撕破脸，不值得。”
“帅府，需要稳定。”
老督军平淡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
在这个家族的利益面前，真相、正义、甚至人命，都不值一提！
我惨笑一声，转身踉跄地走了出去。
原来，在这个因为有了经费而重新修缮的帅府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一件随时可以为了所谓的大局而被牺牲的工具。
天亮之后，沈知昼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将一张纸，甩在了我的脸上。
纸边像薄剃刀，蹭过我的颧骨，我一哆嗦，竟先觉得凉，随后才炸出细小的血珠。
我看了下，随即自嘲，又有点释然地笑了笑。
是休书。
“佐藤亲自来找我父亲了。”
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新婚夜里他对我说的话一样，冷的深入骨髓。
“他说，北平城里，没人能动唐婉宁。因为，她是佐藤先生的朋友。”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厌恶和不耐。
“当初要开那个医馆的是你。”
“现在为了一个下人，不放过婉宁的也是你。”
“现在你还要挑起沈家和日本人的冲突！岁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顿了顿，将休书往我面前又推了一寸。
“拿着它，滚出北平——别再让我听见‘岁晚’俩字，晦气。”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