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自立商号
“拿着它，滚出北平。”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十五个字，像一把把冰冷的刻刀，将我心中对他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情，雕刻成了怨恨的模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脸像刚磨过的刺刀，泛着青冷的光，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以为，他的休书，可以逼我就范？
那可太小看我了。
他不知道，这恰恰是对我那来自21世纪独立、平等的灵魂，最大的侮辱。
我缓缓地，捡起那张掉落在地上的休书。
上面，沈知昼的签名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锋芒毕露，且……傲慢。
“...自过门后、不守妇道...情愿将岁氏休弃...”
我轻声念出上面的字，然后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甚至有些妖异的笑容。
“沈知昼，你知道吗？”
“我岁家，是做丝绸生意起家的。我母亲曾教导我，再名贵的料子，一旦沾上了污点，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剪掉，被丢弃。”
“而你和你的沈家，现在，就是我这件锦绣人生上，最大的那个污点。”
在他愈发错愕和震惊的目光中，我当着他的面，拿起桌上的笔，慢条斯理地，签上了我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随后，我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你疯了！”他暴怒地抓住我的手腕。
“我清醒得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沈知昼，你记好了，老娘今天走出这道门，就没打算再回来给你收尸。”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对着早已在一旁候着的小云，下达了命令。
“小云，侬去，给我父亲发电报，告诉他，他的女儿，要回江南，接他的班了！”
当天夜里，我带着所有属于我的嫁妆，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去。
我没有回江南。
我去了天津。
那里是当时北方最繁华的通商口岸，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我东山再起的最佳战场。
我用最快的速度，成立了“岁晚商号”。
我做的，是西药。
在这个战乱频发、疫病横行的年代，西药，尤其是盘尼西林这样的特效药，是比黄金和军火更硬的通货。黑市上一支盘尼西林的价格，已经炒到了一根金条。
我利用父亲的关系网，打通了海外的渠道，将一箱又一箱的救命药，源源不断地运抵天津。
“岁晚商号”的名声，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响彻了整个华北。
我成了天津卫人人敬畏的“岁老板”。
在我离开北平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最新的商报，小云拿着一份《北平日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不忿。
“小姐，侬看，那对狗男女，又出来恶心人了！”
我接过报纸，头版头条是一张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唐婉宁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亲密地挽着沈知昼的胳膊，笑得满面春风。
身后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报道的标题，更是充满了暧昧的揣测：
【唐小姐与少帅共用晚宴，与少帅好事将近？】
内容极尽渲染之能事，将唐婉宁描绘成即将上位的新任少帅夫人。
我看着照片上，沈知昼那张依旧冷峻，却没有推开唐婉宁的脸，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但心口还是像被针扎一样，很痛。
原来，这就是他迫不及待赶我走的真正原因。
为了给他的青梅竹马，腾出“沈太太”的位置。
一股巨大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猛地将那份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纸团砸在桶沿，弹回来，滚到我脚边，像只不肯死的蟑螂。
我对自己发誓，从今往后，我与沈知昼，与北平，再无任何瓜葛。
作者有话说：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十五个字，像一把把冰冷的刻刀，将我心中对他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情，雕刻成了怨恨的模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脸像刚磨过的刺刀，泛着青冷的光，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以为，他的休书，可以逼我就范？
那可太小看我了。
他不知道，这恰恰是对我那来自21世纪独立、平等的灵魂，最大的侮辱。
我缓缓地，捡起那张掉落在地上的休书。
上面，沈知昼的签名龙飞凤舞，和他的人一样，锋芒毕露，且……傲慢。
“...自过门后、不守妇道...情愿将岁氏休弃...”
我轻声念出上面的字，然后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甚至有些妖异的笑容。
“沈知昼，你知道吗？”
“我岁家，是做丝绸生意起家的。我母亲曾教导我，再名贵的料子，一旦沾上了污点，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剪掉，被丢弃。”
“而你和你的沈家，现在，就是我这件锦绣人生上，最大的那个污点。”
在他愈发错愕和震惊的目光中，我当着他的面，拿起桌上的笔，慢条斯理地，签上了我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随后，我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你疯了！”他暴怒地抓住我的手腕。
“我清醒得很。”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沈知昼，你记好了，老娘今天走出这道门，就没打算再回来给你收尸。”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对着早已在一旁候着的小云，下达了命令。
“小云，侬去，给我父亲发电报，告诉他，他的女儿，要回江南，接他的班了！”
当天夜里，我带着所有属于我的嫁妆，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去。
我没有回江南。
我去了天津。
那里是当时北方最繁华的通商口岸，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我东山再起的最佳战场。
我用最快的速度，成立了“岁晚商号”。
我做的，是西药。
在这个战乱频发、疫病横行的年代，西药，尤其是盘尼西林这样的特效药，是比黄金和军火更硬的通货。黑市上一支盘尼西林的价格，已经炒到了一根金条。
我利用父亲的关系网，打通了海外的渠道，将一箱又一箱的救命药，源源不断地运抵天津。
“岁晚商号”的名声，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响彻了整个华北。
我成了天津卫人人敬畏的“岁老板”。
在我离开北平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最新的商报，小云拿着一份《北平日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不忿。
“小姐，侬看，那对狗男女，又出来恶心人了！”
我接过报纸，头版头条是一张巨大的照片。
照片上，唐婉宁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亲密地挽着沈知昼的胳膊，笑得满面春风。
身后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报道的标题，更是充满了暧昧的揣测：
【唐小姐与少帅共用晚宴，与少帅好事将近？】
内容极尽渲染之能事，将唐婉宁描绘成即将上位的新任少帅夫人。
我看着照片上，沈知昼那张依旧冷峻，却没有推开唐婉宁的脸，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但心口还是像被针扎一样，很痛。
原来，这就是他迫不及待赶我走的真正原因。
为了给他的青梅竹马，腾出“沈太太”的位置。
一股巨大的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猛地将那份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纸团砸在桶沿，弹回来，滚到我脚边，像只不肯死的蟑螂。
我对自己发誓，从今往后，我与沈知昼，与北平，再无任何瓜葛。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