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挡刀
我以为，沈知昼经过这事，会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
或者说，我低估了一个男人在失去一切后，所爆发出的那种极度偏执、近乎自虐的固执。
他依旧没有离开天津。
他就守在我的商号附近，像一个沉默的，无家可归的幽灵。
他没有再打扰我，也不再试图见我。
他只是每天在我上下班的时候，远远地站在街角，看着我的车队从他面前驶过。
他的存在，如鲠在喉。
而唐婉宁从巴黎回来了。
鲠 x 2。
我更烦躁了。
唐婉宁在挥霍完所有从沈家卷走的钱财后，并且唐家因为日本人的背刺和我的排挤，也退出了北方的商界，听说唐家家主已经沦落到在码头当人力车夫了。
这位唐家小姐，因为没了家世的庇佑，在巴黎过得并不如意。
当她得知沈家和唐家双双崩塌，而我却在天津成了“岁老板”后，那份不甘和嫉妒，让她来到了天津。
她把她所有的不幸，都归到了我的身上。
她开始像个疯子一样，四处散播我的谣言。
她说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说我勾引洋人，才换来了今天的地位。
对于这些坊间传言，我一概一笑了之。
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吃屎我也管不着。
而我的沉默，在唐婉宁看来，却是心虚。
终于，在一个我出席商会晚宴的夜晚，她忍不住了。
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请柬，混进了宴会厅。
当我和几位银行高层正相谈甚欢时，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猫一样，突然冲了出来。
“岁晚！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她双眼通红，披头散发，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匕首，直直地朝我刺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的保镖反应过来，想上前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
唐婉宁冲过来那一秒，我脑里居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疯婆子怎么在这里！！！
那把匕首，当时离我的胸口，只有不到几寸的距离。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然而剧痛，并没有传来。
我只听到一声闷哼，和利刃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背脊挺拔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沈知昼。
他不知何时，竟也出现在了宴会厅里。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从他的后背，汩汩地涌出，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地板。
“啊！”唐婉宁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吓得扔掉匕首，尖叫着瘫倒在地。
“知昼！”
“沈先生！”
整个宴会厅，乱成一团。
我看着那个挡在我身前，身体摇摇欲坠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救了我？
他缓缓地转过身，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看着我，那双曾经冷漠如冰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痛苦、解脱，还有温柔...。
他对着我，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嘴角扯到一半就僵住，像冻裂的漆皮。
“岁晚……”
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却又无力地垂下。
“这下…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我欠你的，是不是…已经还了？”
说完，他的身体重重地朝我倒了下来。
随之一起掉下来的，还有我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
或者说，我低估了一个男人在失去一切后，所爆发出的那种极度偏执、近乎自虐的固执。
他依旧没有离开天津。
他就守在我的商号附近，像一个沉默的，无家可归的幽灵。
他没有再打扰我，也不再试图见我。
他只是每天在我上下班的时候，远远地站在街角，看着我的车队从他面前驶过。
他的存在，如鲠在喉。
而唐婉宁从巴黎回来了。
鲠 x 2。
我更烦躁了。
唐婉宁在挥霍完所有从沈家卷走的钱财后，并且唐家因为日本人的背刺和我的排挤，也退出了北方的商界，听说唐家家主已经沦落到在码头当人力车夫了。
这位唐家小姐，因为没了家世的庇佑，在巴黎过得并不如意。
当她得知沈家和唐家双双崩塌，而我却在天津成了“岁老板”后，那份不甘和嫉妒，让她来到了天津。
她把她所有的不幸，都归到了我的身上。
她开始像个疯子一样，四处散播我的谣言。
她说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说我勾引洋人，才换来了今天的地位。
对于这些坊间传言，我一概一笑了之。
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吃屎我也管不着。
而我的沉默，在唐婉宁看来，却是心虚。
终于，在一个我出席商会晚宴的夜晚，她忍不住了。
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请柬，混进了宴会厅。
当我和几位银行高层正相谈甚欢时，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猫一样，突然冲了出来。
“岁晚！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她双眼通红，披头散发，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匕首，直直地朝我刺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的保镖反应过来，想上前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
唐婉宁冲过来那一秒，我脑里居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疯婆子怎么在这里！！！
那把匕首，当时离我的胸口，只有不到几寸的距离。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然而剧痛，并没有传来。
我只听到一声闷哼，和利刃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背脊挺拔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沈知昼。
他不知何时，竟也出现在了宴会厅里。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从他的后背，汩汩地涌出，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地板。
“啊！”唐婉宁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吓得扔掉匕首，尖叫着瘫倒在地。
“知昼！”
“沈先生！”
整个宴会厅，乱成一团。
我看着那个挡在我身前，身体摇摇欲坠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救了我？
他缓缓地转过身，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看着我，那双曾经冷漠如冰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痛苦、解脱，还有温柔...。
他对着我，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嘴角扯到一半就僵住，像冻裂的漆皮。
“岁晚……”
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却又无力地垂下。
“这下…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我欠你的，是不是…已经还了？”
说完，他的身体重重地朝我倒了下来。
随之一起掉下来的，还有我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