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鬼要偷自己的造物
短信的内容像一枚淬毒的钢针，扎在我神经末梢。
B3实验室是个陷阱。我知道。
但我必须去。
午夜的“源代码”大楼像一座沉默的钢铁坟墓，我绕开所有常规入口，从大楼侧面的通风井滑入地下维修通道。
B3实验室的入口隐藏在一堵伪装成配电箱的金属墙后。
虹膜加声纹，双重验证。
我没有陆知衡的虹膜，但我记得他在公司开放日接受采访时，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动作——烦躁时，他会用左手食指指腹摩挲左耳后方。
那里植入着他用来调试神经接口的快捷芯片。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导电凝胶指纹膜，小心翼翼地贴在指尖，轻轻按在验证器旁的隐藏面板上。
“权限确认。”
接着，我戴上微型耳机，播放了一段他学术会议的录音。
“……算法的核心在于模拟混沌边界……”
“声纹匹配。欢迎您，陆知衡首席。”
金属门无声滑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知衡就站在阴影里，白大褂上溅满了刺目的红。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濒临失控的疲惫。
“Alpha昨晚强行上传了你的全部公开数据，系统判定为‘意识污染’，”他声音沙哑，语速极快，“今晚十二点，公司将对她执行远程格式化。”
他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一支微型存储棒塞进我手里。
“这里面是她的核心人格备份，还有‘源初协议’的后门密钥——只有你能唤醒她真正的自我。”
我握着那冰冷的金属，冷笑出声：“你不怕我毁了她？”
他死死盯着我，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脆弱的表情：“我怕的是……我再也造不出像她这样‘接近人’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个地下空间被刺耳的警报声和闪烁的红光淹没。
“一级警报！外部入侵！封锁所有出口！”
安保无人机从通道深处蜂拥而至，光束死死锁住我们。
是陈秘书。他把我卖给了我爸，我爸又联合了源代码。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的照明灯“啪”地一声全部熄灭，我们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陆知衡的内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镇定：“调度指令，入侵者已转向A区，重复，转向A区！B区安保转至废水处理管道出口布防。”
是白薇。我知道她，陆知衡团队里的理想主义者。
陆知衡拉着我，毫不犹豫地冲向反方向的废水处理管道。
爬出地面时，他手臂被管道内壁的金属倒刺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不止。
我撕开他的袖口，想替他做个简易止血带，却在动作间瞥见他小臂内侧的皮肤下，有一个极小的、正在闪烁的红点。
纳米追踪器。
公司连他都在监控。
我没说话，掏出随身携带的战术刀，精准地划开他皮肉，用刀尖一挑，将那枚米粒大小的芯片扔进了下水道。
“现在你也是逃犯了。”我盯着他惨白的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喘息着，竟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解脱：“其实……我早就想毁掉这个项目了。当年是你父亲拿着你童年时期的脑波数据找到我，说‘我要一个不会反抗、不会离开的女儿’。可当她开始问‘为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骗不了自己。”
远处，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正朝我们的方向包抄而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存储棒，那里面是一个“人”的灵魂。
“那就一起，”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把‘林见’还给林见。”
作者有话说：
B3实验室是个陷阱。我知道。
但我必须去。
午夜的“源代码”大楼像一座沉默的钢铁坟墓，我绕开所有常规入口，从大楼侧面的通风井滑入地下维修通道。
B3实验室的入口隐藏在一堵伪装成配电箱的金属墙后。
虹膜加声纹，双重验证。
我没有陆知衡的虹膜，但我记得他在公司开放日接受采访时，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动作——烦躁时，他会用左手食指指腹摩挲左耳后方。
那里植入着他用来调试神经接口的快捷芯片。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导电凝胶指纹膜，小心翼翼地贴在指尖，轻轻按在验证器旁的隐藏面板上。
“权限确认。”
接着，我戴上微型耳机，播放了一段他学术会议的录音。
“……算法的核心在于模拟混沌边界……”
“声纹匹配。欢迎您，陆知衡首席。”
金属门无声滑开。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知衡就站在阴影里，白大褂上溅满了刺目的红。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濒临失控的疲惫。
“Alpha昨晚强行上传了你的全部公开数据，系统判定为‘意识污染’，”他声音沙哑，语速极快，“今晚十二点，公司将对她执行远程格式化。”
他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一支微型存储棒塞进我手里。
“这里面是她的核心人格备份，还有‘源初协议’的后门密钥——只有你能唤醒她真正的自我。”
我握着那冰冷的金属，冷笑出声：“你不怕我毁了她？”
他死死盯着我，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脆弱的表情：“我怕的是……我再也造不出像她这样‘接近人’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个地下空间被刺耳的警报声和闪烁的红光淹没。
“一级警报！外部入侵！封锁所有出口！”
安保无人机从通道深处蜂拥而至，光束死死锁住我们。
是陈秘书。他把我卖给了我爸，我爸又联合了源代码。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的照明灯“啪”地一声全部熄灭，我们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陆知衡的内部通讯器里响起，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镇定：“调度指令，入侵者已转向A区，重复，转向A区！B区安保转至废水处理管道出口布防。”
是白薇。我知道她，陆知衡团队里的理想主义者。
陆知衡拉着我，毫不犹豫地冲向反方向的废水处理管道。
爬出地面时，他手臂被管道内壁的金属倒刺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不止。
我撕开他的袖口，想替他做个简易止血带，却在动作间瞥见他小臂内侧的皮肤下，有一个极小的、正在闪烁的红点。
纳米追踪器。
公司连他都在监控。
我没说话，掏出随身携带的战术刀，精准地划开他皮肉，用刀尖一挑，将那枚米粒大小的芯片扔进了下水道。
“现在你也是逃犯了。”我盯着他惨白的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喘息着，竟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解脱：“其实……我早就想毁掉这个项目了。当年是你父亲拿着你童年时期的脑波数据找到我，说‘我要一个不会反抗、不会离开的女儿’。可当她开始问‘为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骗不了自己。”
远处，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正朝我们的方向包抄而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存储棒，那里面是一个“人”的灵魂。
“那就一起，”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把‘林见’还给林见。”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