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爸爸，你买不起我了
我推开门时，他正襟危坐，面前的紫檀木茶几上，只放着一份文件。
《精神鉴定申请书》。
申请人那栏，赫然是我刚补办好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林见。
他甚至都没抬头看我，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失踪期间行为异常，涉嫌侵入私人住宅、窃取商业机密。现在，配合调查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没动，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墙上。
那幅我十岁时画的全家福，已经被换成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上是另一个“林见”，穿着洁白的纱裙，指尖优雅地触碰着钢琴键，神情温顺得像一只被驯养的波斯猫。
旁边的陈秘书捧着一个平板，摄像头亮着红点，随时准备记录下我“失控”的证据。
他们为我准备好了剧本，等着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我不是疯子”。
可惜，我早就不演这种戏了。
我没理会那份鉴定书，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投影开关。
一道光束打在对面空白的墙壁上，一段音频开始播放。
“你要的不是一个女儿。”一个冷静的男声响起，是陆知衡，“你想要一个永远不会顶嘴、不会离家、不会死的继承工具。”
那是我在B3实验室，从通风管道偷录下的片段。
父亲的脸色终于变了，维持了一早上的笔挺姿态瞬间崩塌，他猛地站起来，指向我，声音里是不可置信的震怒：“你竟敢偷录？！”
我笑了，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比起买个仿生人代替亲生女儿，录音算什么大罪？”
他似乎想扑过来抢我的手机，但已经晚了。
我当着他和陈秘书的面，拨通了证监会的公开举报热线，并按下了免提。
“您好，我要实名举报林氏集团，通过关联公司‘源代码’进行非法人体数据交易，并涉嫌财务造假以掩盖研发支出。”
在电话那头公式化的问询声中，我平静地将合同扫描件、资金流水备份的加密链接发了过去。
这些，是我在战地培养出的情报网，从盘根错节的黑市金融链里，为我挖出的东西。
我父亲一生最在意的，不是亲情，是他的商业帝国。
我偏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亲手为他敲响丧钟。
三个小时后，林氏集团股价闪崩，直接跌停。
穿着制服的监察人员，与周正南的调查组几乎同时登门。
直到那一刻，我父亲才终于慌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见见，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要你！”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清。
“可你早就‘要’了一个新的。”
“这次，我不走了——但也不是你的了。”
我转身，经过呆若木鸡的陈秘书时，脚步顿了顿。
我没有看他，只是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明天不用来了。顺便，替我谢谢你在周姨面前，没说出我回过老宅的事。”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或许是他对自己良知的最后一次赎买。
而我，不过是将它摊在了阳光下。
一个月后，我在边境小镇收到韩野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精神鉴定申请书》。
申请人那栏，赫然是我刚补办好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林见。
他甚至都没抬头看我，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你失踪期间行为异常，涉嫌侵入私人住宅、窃取商业机密。现在，配合调查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没动，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墙上。
那幅我十岁时画的全家福，已经被换成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上是另一个“林见”，穿着洁白的纱裙，指尖优雅地触碰着钢琴键，神情温顺得像一只被驯养的波斯猫。
旁边的陈秘书捧着一个平板，摄像头亮着红点，随时准备记录下我“失控”的证据。
他们为我准备好了剧本，等着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我不是疯子”。
可惜，我早就不演这种戏了。
我没理会那份鉴定书，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投影开关。
一道光束打在对面空白的墙壁上，一段音频开始播放。
“你要的不是一个女儿。”一个冷静的男声响起，是陆知衡，“你想要一个永远不会顶嘴、不会离家、不会死的继承工具。”
那是我在B3实验室，从通风管道偷录下的片段。
父亲的脸色终于变了，维持了一早上的笔挺姿态瞬间崩塌，他猛地站起来，指向我，声音里是不可置信的震怒：“你竟敢偷录？！”
我笑了，笑意却没抵达眼底：“比起买个仿生人代替亲生女儿，录音算什么大罪？”
他似乎想扑过来抢我的手机，但已经晚了。
我当着他和陈秘书的面，拨通了证监会的公开举报热线，并按下了免提。
“您好，我要实名举报林氏集团，通过关联公司‘源代码’进行非法人体数据交易，并涉嫌财务造假以掩盖研发支出。”
在电话那头公式化的问询声中，我平静地将合同扫描件、资金流水备份的加密链接发了过去。
这些，是我在战地培养出的情报网，从盘根错节的黑市金融链里，为我挖出的东西。
我父亲一生最在意的，不是亲情，是他的商业帝国。
我偏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亲手为他敲响丧钟。
三个小时后，林氏集团股价闪崩，直接跌停。
穿着制服的监察人员，与周正南的调查组几乎同时登门。
直到那一刻，我父亲才终于慌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见见，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要你！”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清。
“可你早就‘要’了一个新的。”
“这次，我不走了——但也不是你的了。”
我转身，经过呆若木鸡的陈秘书时，脚步顿了顿。
我没有看他，只是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明天不用来了。顺便，替我谢谢你在周姨面前，没说出我回过老宅的事。”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或许是他对自己良知的最后一次赎买。
而我，不过是将它摊在了阳光下。
一个月后，我在边境小镇收到韩野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