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订婚宴当晚，我收到未婚夫周琛行给我订做的婚纱裙。
打开礼盒一看是薄薄透纱的情趣衣。
设计师杨天真咧嘴讽刺笑道。
“这衣服够妩媚了，专门给你设计的，难道你还不满意嘛？”
我脸色阴沉，直接用剪刀将衣服剪碎，抬手给她扇了一巴掌。
周琛行厉声呵斥。
“多大点事啊，没设计出让你满意，你何必出手打人。”
“真真是心直口快有些不懂事，你跟小姑娘计较，不觉得掉价？”
他浑身散发酒气，领口粉红印，我皱眉看向他戴着的戒指。
杨天真往他怀里蹭，手放在他的胸前，语气歉意。
“姐姐别气呀，这戒指是琛行哥哥要我戴的，说是我们灵魂挚友的象征。”
“你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吧？这也太不大度了。”
1
我冷着脸，正想转身离开，周琛行的几个兄弟突然从角落冲了出来。
对着我们俩砰地放出几个礼炮来。
“琛行，真有你的啊，，为了给嫂子准备婚纱惊喜，还特意让我们藏半天礼炮来烘托气氛。”
“今晚你可要好好奖励我们这帮功臣！”
那几个人闹哄哄地笑着，直到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破碎的蕾丝布料上。
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僵在脸上。
他们终于意识到，几个人惊吓脸色面面相觑，尴尬地找了个借口，飞快地溜走。
现场只剩下我们三个，空气死寂。
我转身也要走，手腕却被周琛行一把攥住。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布，硬塞到我手里。
“你别闹脾气行不行。”
他酒气熏人，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哄劝。
“这衣服很好看啊，把你身体衬得淋漓尽致的，多少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彻底愣住了。
他竟然拿这个来打趣我？
见我半天不说话，他脸上的敷衍也没了，脸色沉下。
周琛行语气硬了几分。
“天真花三个月心思给你设计的，你怎么能说剪就剪？”
“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心血，这衣服你必须收下，现在就去给她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他开始滔滔不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袒。
“真真是从国外回来的，思想开放，设计大胆前卫是常态，你至于揪着不放，上纲上线。”
在僵局中，一旁的杨天真突然红了眼。
她怯生生地道歉，“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才你不开心了。”
她话音刚落，周琛行语气立刻怒斥，不断对我训斥。
“柔青，你看看真真都主动和你道歉了，你比她年长，就不能大度点，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
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像淬了冰的针头。
想到和周琛行过往信誓旦旦的承诺，在这一刻碎得彻底，连带我最有一点不肯死心得温情也彻底消失了。
我抬起手，不是为了打人，而是缓缓摘下无名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订婚戒指。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手一扬，将戒指往三十层得高楼抛下去。
“分手吧，”
我转身回过头来，直直地剜向他们。
我咬牙切齿道。
“你们现在才惺惺作态得道歉，廉价得连路边的野草斗不如。”
说完我连多余眼神都懒得给，转身就走。
每一步都在和过去道别，下了电梯到了车库。
2
我坐进车里的时候，拨通了一个电话。
“明早，带着杨天真来矿产区见我。”
夜里，我失眠了，随手刷着短视频。
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杨天真的脸，她妆容精致，对着镜头眉眼弯弯。
她正在直播，背景是她的设计工作室，她一边在画稿，一边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我跟你们说个圈子里的事啊，最近给一个有名的捞女设计了款婚纱，其实就是情趣内衣啦。”
她对着镜头挤挤眼，“她那种人，也就配穿这个了，都算是高看她的。”
“我最看不惯这种女人，打着寻求真爱的旗号，一门心思往豪门里钻，天知道心里有多肮脏。”
弹幕瞬间炸了。
“真真三观好正，姐姐好敢说，最讨厌这种捞女了！”
杨天真看着滚动的弹幕都在站她，嘴角满意地上扬。
随即她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叹了口气。
“奉劝各位姐妹，千万别学她做老捞女，踏踏实实挣钱过日子，不好吗？”
她还预告，“明天我继续给大家扒一扒豪门名媛圈的内幕哦。”
我啪地关掉手机，气到浑身发抖。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年前和杨天真相遇的场景。
那天是我的生日，在酒吧包了场。
生日结束后，看见门口几个公子哥围着女服务员杨天真动手动脚的。
好在我学了跆拳道，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她慌乱中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我看到了一沓画稿。
画稿上的作品虽然有些稚嫩，但充满灵气。
我看中了她的才华，随后我资助她出国继续深造。
等她学成归来，又出钱让她开了自己的工作室。
我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她却反手将我推了回去，还勾搭上了我的未婚夫。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二天一早，矿产区的废弃仓库里，杨天真被反绑在椅子上，我将她嘴里的布团被扯掉。
她一看到我，就破口大骂。
“方柔青！你敢给我玩阴的，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骂完，她又冷笑起来，眼神里满是鄙夷。
“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要是让琛行哥哥知道你绑架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到时候我一定千倍万倍地还给你！”
她上下打量我，嗤笑道。
“你也不看看你这人老珠黄的模样，除了图你们方家的钱，有哪个男人真心愿意娶你？更何况你不过是方家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千金。”
我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刀，慢悠悠地打开，冰冷的刀片贴上她年轻光滑的脸颊。
她瞬间噤声，身体僵硬到不敢动弹。
我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
“你现在是还年轻，但你总有我这一天的。”
“当年我就不该在酒吧里救你，你就活该永远烂在那里，被人欺辱。”
我收回刀，欣赏着她脸上惊恐的表情，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的也对，你年轻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身材又好，比我这个老女人更适合那件情趣婚纱。”
我打了个响指。
“我是个业余摄影师，正好今天就让我来给你拍一组写真。”
两个保镖上前，粗暴地给她套上了那件被我剪坏又勉强缝补起来的薄纱。
杨天真屈辱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我举起相机，对着她咔嚓地拍下各种角度的照片。
“啧，美极了。”
我放大照片，满意地赞叹道。
“估计这组照片送到你琛行哥哥手上，他眼睛都要亮了。”
拍完照片，我让保镖把人送回去。
3
回城的路上，我坐在后座，开车的司机是一直跟随我多年的师傅。
坐上的这辆车还是我送给周琛行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那时候他刚创业，每天挤公交地铁跑业务，回家以后倒头就睡，一点都不舍得和我抱怨。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辛苦得不行。
我心疼他，拿出自己攒了许久的年终奖，银行卡仅有的积蓄，给他买了这辆车。
还记得他拿到车钥匙时激动得像个孩子，拉着我绕着西湖开了好几圈，风从车窗灌进来，他说以后要开着这辆车接我一辈子。
可后来他事业越做越大，车也越换越好，这辆车充满我们回忆的车，便被遗忘在车库，车牌落满了灰模糊不清的。
车和人好像都还在，却又好像早就离我远去了。
我刚到家，阿姨小心翼翼道。
“太太，周先生在客厅等快一个小时了。”
我一进门，他就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周琛行带着讨好的期待看向我。
“你看，我给你新买的，海洋之心，你当年在珠宝展上盯了好久的那款，我托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我静静看向他，突然觉得讽刺，原来他都记得，可这么久了他才愿意满足我。
那时求婚前他问我喜欢什么钻戒。
我说想要海洋之心，后来他说那款全球限量太难订到，就买了别的。
可第二天我就在杨天真手上看到了那颗海洋之心，美其名曰是灵魂挚友的象征。
我一言不发，绕过他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杨天真披着一件破烂的外套，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
她一看到周琛行，就扑进他怀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放声大哭。
“琛行哥哥，都是她，她把我绑到矿区郊外，还逼我拍了好多不雅的照片，她肯定是想卖给暗网的人大捞一笔钱！”
杨天真声音斗得不成样。
“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周琛行搂着她，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他叹了口气。
“柔青，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做事这么阴险。”
“你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这是能随意拿来糟蹋的，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杨天真往他怀里缩，委屈娇弱模样，更衬得我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琛行一味地偏袒杨天真，替她指责我，我胸口一阵阵发紧，死死攥着拳头。
“周琛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我方柔青从来不是主动挑事的人，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周琛行沉默了，他当然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我了。
忽然他怀里的杨天真发疯尖叫道。
“琛行哥哥，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为了你我还打掉过一个孩子，你抱着我说会对我负责的。”
“这次你再不替我主持公道，任由她欺负我，我就跳下去去死！”
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目光看向周琛行，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慌乱，一丝羞愧。
可什么都没有，他的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4
他弯腰下安抚着杨天真。
“柔青，这件事从一开始你不该追究的，你为什么非要把人逼到绝境！”
周琛行离开前，对我扔下最后一句话。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结婚，我自然要找别人，至于方家那边，你自己留着好好跟你父亲交代吧。”
说完他抱着杨天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天起周琛行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杨真真在社交平台上无休止的炫耀。
他们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举办的场地是我曾经梦想了无数次的那个薰衣草庄园。
婚纱是杨天真亲手设计的，她说那是她一生挚爱的灵感结晶。
我想要的一切，都轻而易举地成了她的。
我看着屏幕上他们相拥的照片，我眼眶泛起一阵酸涩，但很快泪意就被压了下去。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秘书的内线。
“去查一下，周琛行公司名下的所有资金往来，是不是都靠我在方氏集团的股份在做担保和资助？”
半小时后，秘书的电话回了过来。
结果比我想象的更可笑。周琛行的公司这些年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几个大项目全是我利用方家的资源和人脉给他牵线搭桥的，公司账面上的亏空，也一直是我用个人股份分红在填补。
他所谓的成功不过是我用钱堆砌起来的。
夜里杨天真的视频打来。
屏幕上杨天真春风得意的脸，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周琛行正赤着上身亲手喂她吃草莓。
她娇笑着，故意把镜头拉近，让我看清她胸前那些暧昧的吻痕。
“我们在度蜜月呢，琛行哥说以后什么都不用我想，跟着他就好了。”
“这还真是多亏了你啊，把他调教得这么好，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
她顿了顿觉得不够刺激，又补上一刀。
“哦对了，琛行哥还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坏话呢，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连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
“还有啊当初没能成功生下的那个孩子，我现在又怀上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在她还想继续说什么之前，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即我给秘书发了条信息。
“通知法务部，准备撤回对周琛行公司的一切资金支持，并立刻启动债务追偿程序。”
一周后周琛行和杨天真度完蜜月回来，风光无限地举办了一场公司庆功晚宴，正式以夫妻关系出现在公众面前。
周琛行意气风发地走上台，正要拿起话筒发言。
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台上。
他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周琛行面前，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周先生，根据方总的指示，方氏集团已于今日正式撤出对贵公司的一切资金资助，目前，贵公司已处于严重负债状态。”
“这是您的债务账单，请马上还款。”
打开礼盒一看是薄薄透纱的情趣衣。
设计师杨天真咧嘴讽刺笑道。
“这衣服够妩媚了，专门给你设计的，难道你还不满意嘛？”
我脸色阴沉，直接用剪刀将衣服剪碎，抬手给她扇了一巴掌。
周琛行厉声呵斥。
“多大点事啊，没设计出让你满意，你何必出手打人。”
“真真是心直口快有些不懂事，你跟小姑娘计较，不觉得掉价？”
他浑身散发酒气，领口粉红印，我皱眉看向他戴着的戒指。
杨天真往他怀里蹭，手放在他的胸前，语气歉意。
“姐姐别气呀，这戒指是琛行哥哥要我戴的，说是我们灵魂挚友的象征。”
“你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吧？这也太不大度了。”
1
我冷着脸，正想转身离开，周琛行的几个兄弟突然从角落冲了出来。
对着我们俩砰地放出几个礼炮来。
“琛行，真有你的啊，，为了给嫂子准备婚纱惊喜，还特意让我们藏半天礼炮来烘托气氛。”
“今晚你可要好好奖励我们这帮功臣！”
那几个人闹哄哄地笑着，直到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破碎的蕾丝布料上。
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僵在脸上。
他们终于意识到，几个人惊吓脸色面面相觑，尴尬地找了个借口，飞快地溜走。
现场只剩下我们三个，空气死寂。
我转身也要走，手腕却被周琛行一把攥住。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布，硬塞到我手里。
“你别闹脾气行不行。”
他酒气熏人，语气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哄劝。
“这衣服很好看啊，把你身体衬得淋漓尽致的，多少人想要还没有呢。”
我彻底愣住了。
他竟然拿这个来打趣我？
见我半天不说话，他脸上的敷衍也没了，脸色沉下。
周琛行语气硬了几分。
“天真花三个月心思给你设计的，你怎么能说剪就剪？”
“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心血，这衣服你必须收下，现在就去给她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他开始滔滔不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袒。
“真真是从国外回来的，思想开放，设计大胆前卫是常态，你至于揪着不放，上纲上线。”
在僵局中，一旁的杨天真突然红了眼。
她怯生生地道歉，“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才你不开心了。”
她话音刚落，周琛行语气立刻怒斥，不断对我训斥。
“柔青，你看看真真都主动和你道歉了，你比她年长，就不能大度点，斤斤计较像什么样子！”
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像淬了冰的针头。
想到和周琛行过往信誓旦旦的承诺，在这一刻碎得彻底，连带我最有一点不肯死心得温情也彻底消失了。
我抬起手，不是为了打人，而是缓缓摘下无名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订婚戒指。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手一扬，将戒指往三十层得高楼抛下去。
“分手吧，”
我转身回过头来，直直地剜向他们。
我咬牙切齿道。
“你们现在才惺惺作态得道歉，廉价得连路边的野草斗不如。”
说完我连多余眼神都懒得给，转身就走。
每一步都在和过去道别，下了电梯到了车库。
2
我坐进车里的时候，拨通了一个电话。
“明早，带着杨天真来矿产区见我。”
夜里，我失眠了，随手刷着短视频。
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杨天真的脸，她妆容精致，对着镜头眉眼弯弯。
她正在直播，背景是她的设计工作室，她一边在画稿，一边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我跟你们说个圈子里的事啊，最近给一个有名的捞女设计了款婚纱，其实就是情趣内衣啦。”
她对着镜头挤挤眼，“她那种人，也就配穿这个了，都算是高看她的。”
“我最看不惯这种女人，打着寻求真爱的旗号，一门心思往豪门里钻，天知道心里有多肮脏。”
弹幕瞬间炸了。
“真真三观好正，姐姐好敢说，最讨厌这种捞女了！”
杨天真看着滚动的弹幕都在站她，嘴角满意地上扬。
随即她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叹了口气。
“奉劝各位姐妹，千万别学她做老捞女，踏踏实实挣钱过日子，不好吗？”
她还预告，“明天我继续给大家扒一扒豪门名媛圈的内幕哦。”
我啪地关掉手机，气到浑身发抖。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年前和杨天真相遇的场景。
那天是我的生日，在酒吧包了场。
生日结束后，看见门口几个公子哥围着女服务员杨天真动手动脚的。
好在我学了跆拳道，站出来替她解了围。
她慌乱中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我看到了一沓画稿。
画稿上的作品虽然有些稚嫩，但充满灵气。
我看中了她的才华，随后我资助她出国继续深造。
等她学成归来，又出钱让她开了自己的工作室。
我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她却反手将我推了回去，还勾搭上了我的未婚夫。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二天一早，矿产区的废弃仓库里，杨天真被反绑在椅子上，我将她嘴里的布团被扯掉。
她一看到我，就破口大骂。
“方柔青！你敢给我玩阴的，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骂完，她又冷笑起来，眼神里满是鄙夷。
“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要是让琛行哥哥知道你绑架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到时候我一定千倍万倍地还给你！”
她上下打量我，嗤笑道。
“你也不看看你这人老珠黄的模样，除了图你们方家的钱，有哪个男人真心愿意娶你？更何况你不过是方家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千金。”
我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刀，慢悠悠地打开，冰冷的刀片贴上她年轻光滑的脸颊。
她瞬间噤声，身体僵硬到不敢动弹。
我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
“你现在是还年轻，但你总有我这一天的。”
“当年我就不该在酒吧里救你，你就活该永远烂在那里，被人欺辱。”
我收回刀，欣赏着她脸上惊恐的表情，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的也对，你年轻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身材又好，比我这个老女人更适合那件情趣婚纱。”
我打了个响指。
“我是个业余摄影师，正好今天就让我来给你拍一组写真。”
两个保镖上前，粗暴地给她套上了那件被我剪坏又勉强缝补起来的薄纱。
杨天真屈辱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我举起相机，对着她咔嚓地拍下各种角度的照片。
“啧，美极了。”
我放大照片，满意地赞叹道。
“估计这组照片送到你琛行哥哥手上，他眼睛都要亮了。”
拍完照片，我让保镖把人送回去。
3
回城的路上，我坐在后座，开车的司机是一直跟随我多年的师傅。
坐上的这辆车还是我送给周琛行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那时候他刚创业，每天挤公交地铁跑业务，回家以后倒头就睡，一点都不舍得和我抱怨。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辛苦得不行。
我心疼他，拿出自己攒了许久的年终奖，银行卡仅有的积蓄，给他买了这辆车。
还记得他拿到车钥匙时激动得像个孩子，拉着我绕着西湖开了好几圈，风从车窗灌进来，他说以后要开着这辆车接我一辈子。
可后来他事业越做越大，车也越换越好，这辆车充满我们回忆的车，便被遗忘在车库，车牌落满了灰模糊不清的。
车和人好像都还在，却又好像早就离我远去了。
我刚到家，阿姨小心翼翼道。
“太太，周先生在客厅等快一个小时了。”
我一进门，他就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周琛行带着讨好的期待看向我。
“你看，我给你新买的，海洋之心，你当年在珠宝展上盯了好久的那款，我托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我静静看向他，突然觉得讽刺，原来他都记得，可这么久了他才愿意满足我。
那时求婚前他问我喜欢什么钻戒。
我说想要海洋之心，后来他说那款全球限量太难订到，就买了别的。
可第二天我就在杨天真手上看到了那颗海洋之心，美其名曰是灵魂挚友的象征。
我一言不发，绕过他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杨天真披着一件破烂的外套，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
她一看到周琛行，就扑进他怀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放声大哭。
“琛行哥哥，都是她，她把我绑到矿区郊外，还逼我拍了好多不雅的照片，她肯定是想卖给暗网的人大捞一笔钱！”
杨天真声音斗得不成样。
“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周琛行搂着她，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他叹了口气。
“柔青，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做事这么阴险。”
“你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这是能随意拿来糟蹋的，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杨天真往他怀里缩，委屈娇弱模样，更衬得我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琛行一味地偏袒杨天真，替她指责我，我胸口一阵阵发紧，死死攥着拳头。
“周琛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我方柔青从来不是主动挑事的人，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周琛行沉默了，他当然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我了。
忽然他怀里的杨天真发疯尖叫道。
“琛行哥哥，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为了你我还打掉过一个孩子，你抱着我说会对我负责的。”
“这次你再不替我主持公道，任由她欺负我，我就跳下去去死！”
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目光看向周琛行，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慌乱，一丝羞愧。
可什么都没有，他的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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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下安抚着杨天真。
“柔青，这件事从一开始你不该追究的，你为什么非要把人逼到绝境！”
周琛行离开前，对我扔下最后一句话。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结婚，我自然要找别人，至于方家那边，你自己留着好好跟你父亲交代吧。”
说完他抱着杨天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天起周琛行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杨真真在社交平台上无休止的炫耀。
他们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举办的场地是我曾经梦想了无数次的那个薰衣草庄园。
婚纱是杨天真亲手设计的，她说那是她一生挚爱的灵感结晶。
我想要的一切，都轻而易举地成了她的。
我看着屏幕上他们相拥的照片，我眼眶泛起一阵酸涩，但很快泪意就被压了下去。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秘书的内线。
“去查一下，周琛行公司名下的所有资金往来，是不是都靠我在方氏集团的股份在做担保和资助？”
半小时后，秘书的电话回了过来。
结果比我想象的更可笑。周琛行的公司这些年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几个大项目全是我利用方家的资源和人脉给他牵线搭桥的，公司账面上的亏空，也一直是我用个人股份分红在填补。
他所谓的成功不过是我用钱堆砌起来的。
夜里杨天真的视频打来。
屏幕上杨天真春风得意的脸，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周琛行正赤着上身亲手喂她吃草莓。
她娇笑着，故意把镜头拉近，让我看清她胸前那些暧昧的吻痕。
“我们在度蜜月呢，琛行哥说以后什么都不用我想，跟着他就好了。”
“这还真是多亏了你啊，把他调教得这么好，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
她顿了顿觉得不够刺激，又补上一刀。
“哦对了，琛行哥还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坏话呢，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连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
“还有啊当初没能成功生下的那个孩子，我现在又怀上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在她还想继续说什么之前，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即我给秘书发了条信息。
“通知法务部，准备撤回对周琛行公司的一切资金支持，并立刻启动债务追偿程序。”
一周后周琛行和杨天真度完蜜月回来，风光无限地举办了一场公司庆功晚宴，正式以夫妻关系出现在公众面前。
周琛行意气风发地走上台，正要拿起话筒发言。
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台上。
他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周琛行面前，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周先生，根据方总的指示，方氏集团已于今日正式撤出对贵公司的一切资金资助，目前，贵公司已处于严重负债状态。”
“这是您的债务账单，请马上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