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钉子，钉进了言成的耳朵里。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眼中满是血丝。
「不！我不离！」
他脑子里的声音，痛苦而绝望。
【不能离婚！我不能失去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
「你没有资格说不。」
我转身，走向言鸿和林秀兰。
「爸，妈。」我平静地开口。
林秀兰看到我，像是找到了出气筒，厉声骂道：「你还有脸叫我妈！我们言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笑了。
「妈，脸是你们自己丢的，不是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戚薇薇那尖利的、充满了怨毒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根本不是什么表妹！我是言鸿的私生女！……」
「……那个药是我下的！……」
言鸿的臉色，瞬间變得慘白。
林秀兰的叫骂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你想干什么？」言鸿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
「不想干什么。」我关掉录音，淡淡地说，「只是想和你们，好好谈谈离婚的条件。」
「我的嫁妆，当年一共是两个亿的现金，还有岑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要全部拿回来。」
「另外，作为你们婚内欺骗、算计我、以及言成对我动手家暴的精神损失费，我要言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做梦！」林秀兰尖叫起来，「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敲诈我们！」
「这不是敲诈。」我看着言鸿，平静地说，「这是交易。」
「我手上这段录音，如果交给媒体，言氏集团的股价，明天会跌多少？言家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您作为董事长，还有一个私生女，并且纵容她给自己的儿子下药，这消息……值不值百分之十的股份？」
言鸿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知道，我没有危言耸听。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把我生吞活剥。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我听见他心里，在飞快地计算。
【疯子！这个女人疯了！但是……不能让录音泄露出去！绝对不能！】
【百分之十……伤筋动骨，但比公司崩盘要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她稳住，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我心里冷笑。
还想着以后？
你们言家，不会有以后了。
「好。」言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
「爸！」言成和林秀兰同时叫出声。
「闭嘴！」言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明天上午，律师事务所见。签了字，东西给我。」
「当然。」我笑了。
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言成追了出来，在走廊上拉住了我。
「岑宁，不要走。求你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
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在我眼里，却如此陌生。
我開啟了能力。
【我该怎么告诉她？我该怎么解释？我说我被下药了，她会信吗？】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反抗，如果我不是那么懦弱……】
他的悔恨是真的。
他的痛苦也是真的。
但，太晚了。
「言成，」我平静地说，「你知道吗？从你那一巴掌打下来的时候，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就已经死了。」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爱我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爱，太廉价。」
「廉价到，连你自己的尊严和我的清白都保护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最后看了他一眼。
「这只是个开始。你们言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那张痛苦绝望的脸。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自由了。
作者有话说：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眼中满是血丝。
「不！我不离！」
他脑子里的声音，痛苦而绝望。
【不能离婚！我不能失去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
「你没有资格说不。」
我转身，走向言鸿和林秀兰。
「爸，妈。」我平静地开口。
林秀兰看到我，像是找到了出气筒，厉声骂道：「你还有脸叫我妈！我们言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笑了。
「妈，脸是你们自己丢的，不是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戚薇薇那尖利的、充满了怨毒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根本不是什么表妹！我是言鸿的私生女！……」
「……那个药是我下的！……」
言鸿的臉色，瞬间變得慘白。
林秀兰的叫骂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你想干什么？」言鸿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
「不想干什么。」我关掉录音，淡淡地说，「只是想和你们，好好谈谈离婚的条件。」
「我的嫁妆，当年一共是两个亿的现金，还有岑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要全部拿回来。」
「另外，作为你们婚内欺骗、算计我、以及言成对我动手家暴的精神损失费，我要言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做梦！」林秀兰尖叫起来，「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敲诈我们！」
「这不是敲诈。」我看着言鸿，平静地说，「这是交易。」
「我手上这段录音，如果交给媒体，言氏集团的股价，明天会跌多少？言家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您作为董事长，还有一个私生女，并且纵容她给自己的儿子下药，这消息……值不值百分之十的股份？」
言鸿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知道，我没有危言耸听。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把我生吞活剥。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我听见他心里，在飞快地计算。
【疯子！这个女人疯了！但是……不能让录音泄露出去！绝对不能！】
【百分之十……伤筋动骨，但比公司崩盘要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她稳住，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我心里冷笑。
还想着以后？
你们言家，不会有以后了。
「好。」言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
「爸！」言成和林秀兰同时叫出声。
「闭嘴！」言鸿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明天上午，律师事务所见。签了字，东西给我。」
「当然。」我笑了。
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言成追了出来，在走廊上拉住了我。
「岑宁，不要走。求你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
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在我眼里，却如此陌生。
我開啟了能力。
【我该怎么告诉她？我该怎么解释？我说我被下药了，她会信吗？】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反抗，如果我不是那么懦弱……】
他的悔恨是真的。
他的痛苦也是真的。
但，太晚了。
「言成，」我平静地说，「你知道吗？从你那一巴掌打下来的时候，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就已经死了。」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爱我的。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爱，太廉价。」
「廉价到，连你自己的尊严和我的清白都保护不了。」
我甩开他的手，最后看了他一眼。
「这只是个开始。你们言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他那张痛苦绝望的脸。
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自由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