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言成被他自己说出口的真心话，彻底击垮了。
他愣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
原来，他不是不爱。
他是……不敢爱。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
他是……太懦弱。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妥协是为了保护我。
但此刻，他从我冰冷的眼神里读懂了。
他的妥协，才是对我最致命的伤害。
「所以……」他喃喃自语，「我一直……都是个懦夫……」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些真相，需要自己去面对。
我绕过他，上了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我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言成在停车场站了多久。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彻底碎了。
那之后，言成消失了。
他不再来我公司楼下等我。
也不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半个月后，林悦再一次约我见面，神色复杂地递给我一个U盘。
「这是……言成托我转交给你的。」
我皱眉：「我不想看。」
「宁宁，你先看看吧。」林悦劝道，「他好像……变了个人。」
我将信将疑地把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点开。
是言成。
他坐在书房里，镜头对着他自己。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但眼神，却不再是空洞和痛苦。
那是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平静。
「岑宁，」他对着镜头说，「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提交给了警方和纪委。」
我心里一惊。
他继续说：「你上次的话，点醒了我。」
「我这三十年，都活在我父亲的控制下。我以为那是敬畏，其实只是恐惧。我以为那是孝顺，其实只是懦弱。」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开始查。用我继承人的身份，查阅了所有我能接触到的，最机密的文件。」
「然后我发现，我爸犯下的罪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视频里，他开始展示一份份文件。
有伪造的财务报表，有非法的海外资金转移记录，有涉及数十亿的洗钱网络，甚至……还有几条因为药品事故而间接导致的人命。
每一份证据，都触目惊心。
足以让言家，万劫不复。
「我知道，你也在查。」言成看着镜头，眼神深邃，「但你查不到这些。这些是言家最核心的罪恶。」
「我把它们，都给你。」
「不为求你原谅，也不为挽回什么。只是……一个男人，总要做一件对的事情。」
「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把这个制造了所有悲剧的、腐烂的家族，送进坟墓。」
「岑宁，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视频结束了。
我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我没想到。
言成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这是……亲手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甚至是……生命。
他背叛了自己的家族，举报了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但他还是做了。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
电话那头，是言成疲惫，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声音。
「发布会，在明天下午三点。」
「言鸿狗急跳墙，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一个副总身上，然后宣布集团重组，引入新的投资方，金蝉脱壳。」
「岑宁,」他顿了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他愣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
原来，他不是不爱。
他是……不敢爱。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
他是……太懦弱。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妥协是为了保护我。
但此刻，他从我冰冷的眼神里读懂了。
他的妥协，才是对我最致命的伤害。
「所以……」他喃喃自语，「我一直……都是个懦夫……」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些真相，需要自己去面对。
我绕过他，上了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我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言成在停车场站了多久。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彻底碎了。
那之后，言成消失了。
他不再来我公司楼下等我。
也不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半个月后，林悦再一次约我见面，神色复杂地递给我一个U盘。
「这是……言成托我转交给你的。」
我皱眉：「我不想看。」
「宁宁，你先看看吧。」林悦劝道，「他好像……变了个人。」
我将信将疑地把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点开。
是言成。
他坐在书房里，镜头对着他自己。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但眼神，却不再是空洞和痛苦。
那是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平静。
「岑宁，」他对着镜头说，「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提交给了警方和纪委。」
我心里一惊。
他继续说：「你上次的话，点醒了我。」
「我这三十年，都活在我父亲的控制下。我以为那是敬畏，其实只是恐惧。我以为那是孝顺，其实只是懦弱。」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开始查。用我继承人的身份，查阅了所有我能接触到的，最机密的文件。」
「然后我发现，我爸犯下的罪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视频里，他开始展示一份份文件。
有伪造的财务报表，有非法的海外资金转移记录，有涉及数十亿的洗钱网络，甚至……还有几条因为药品事故而间接导致的人命。
每一份证据，都触目惊心。
足以让言家，万劫不复。
「我知道，你也在查。」言成看着镜头，眼神深邃，「但你查不到这些。这些是言家最核心的罪恶。」
「我把它们，都给你。」
「不为求你原谅，也不为挽回什么。只是……一个男人，总要做一件对的事情。」
「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把这个制造了所有悲剧的、腐烂的家族，送进坟墓。」
「岑宁，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视频结束了。
我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我没想到。
言成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这是……亲手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甚至是……生命。
他背叛了自己的家族，举报了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但他还是做了。
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
电话那头，是言成疲惫，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声音。
「发布会，在明天下午三点。」
「言鸿狗急跳墙，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一个副总身上，然后宣布集团重组，引入新的投资方，金蝉脱壳。」
「岑宁,」他顿了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