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佳丽三千
水争无事可做，又觉得空手实属尴尬，想到她完全不了解她们，便开口问道：“敢问你们的芳名？”
她们停下手头工作，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先答道：“芳名为银，无姓。”
另一名上等丫鬟随后回道：“笙，无姓。”
水争大概明白她们为何无姓。
不时，所有事物准备妥当后，笙让水争叫醒甄熙皇后。
“为何是我？我不知应该如何叫醒娘娘。你们有经验，还是你们去吧。”水争不好意思的对笙说道。
水争很在意甄熙皇后的感受，要是她惹了娘娘不高兴，娘娘对她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
银笑道：“无事，不管你做错什么，娘娘都不会责怪你。”
笙看似成熟稳重地说道：“以往的确是我们，但现在应该由你来做。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
水争不置可否，只得执行。 她轻手轻脚地去到床边，将床帘挂起，随后轻声地叫唤着甄熙皇后。
“娘娘，娘娘，晨起。”因为银笙还在，水争特意使用尊语。
甄熙皇后醒得很快，睡眼惺忪地看着水争，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你唤我，则天明。”
此话一出，水争愣神，银笙更是转移视线，极力回避此情此景。
稍后，水争才反应过来，心中道：“这算什么？我唤她，则天明，我不唤她，则……”
邪念刚起，意志立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娘娘没有理由喜欢……她只是刚睡醒，头脑不清醒，失言罢了。”
想到这里，水争难免有些失落，只能强颜欢笑：“是挺好。”
水争为甄熙皇后更衣，再由笙银为其梳妆，她们便跟随甄熙皇后去早拜。
冬季的寅时还是黑天，需要笙银提着灯笼照亮前路。到达太后宫门口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已提灯迎路已久。
眼见甄熙皇后到来，嬷嬷赶忙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甄熙皇后比对皇帝还要冷淡。
嬷嬷起身后，迎人道：“皇后娘娘，太后在道祖殿等候。”
在嬷嬷的带领下，她们有序进门，径直去向道祖殿。
道祖殿内，甄熙皇后差遣笙银在门口等候，而水争陪同她进入。
“臣妾参拜太后，太后持福。”甄熙皇后跪地行礼。
太后背对着甄熙皇后，她跪在拜垫上闭眼祈福，嬷嬷则在一旁待侍。
闻声，太后睁开眼，同样冷淡地回道：“起。”说罢，她便在嬷嬷地搀扶下，站起身后落座正位。
甄熙皇后在水争地搀扶下起身，面向太后冷淡地说道：“早拜已结，臣妾告退。”说着，便想后退离开。
“慢着。”太后沉声说道。
甄熙皇后止步，静听后续。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哀家有事同你讲。你……”话未说完，便被嬷嬷打断。
“太后，宫规言：早拜不可议它事。”嬷嬷恭敬地卑躬屈膝，她比太后更年长，说话权稳定，太后不得不采纳。
“皇后记得在未时前来，有事相商。”太后喝口茶，不再言语。
甄熙皇后无可拒绝：“臣妾明白。”
水争十分不如意，虽然不过短短十分钟，但气氛压抑至极。她们之间明明没有伤人话语，却尽显利剑的锋利。
走远后，水争明显地舒了一口气。她走在甄熙皇后身边，笙银走在甄熙皇后身前提灯开路，三人都听到了水争的舒气声。
“不习惯？”甄熙皇后关切地问道。
水争赶忙解释道：“不是，只是觉得太后不大好相处。”
“我们除早拜或皇室宴会，基本无过多相处，无需在意。”甄熙皇后温柔地说道。
水争表示认可，没再多说什么。
回宫后，甄熙皇后坐在榻台上，静等着嫔妃早拜。笙银站在榻台两侧，水争站在榻台前不远处。
不时，各宫嫔妃前来早拜。
第一次见识到皇帝后宫的水争瞪大了眼睛，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叹于数量之多。
“我靠！真是三千佳丽啊！实景看着也太多了吧！不过既然后宫有这么多佳丽，皇帝怎么还会做春梦呢？”
“该不会这些佳丽都是被文武百官，硬塞进后宫的吧？皇帝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是纯情少男。”
可因为位份不同，能进殿早拜的嫔妃只有六位：皇贵妃、贵妃、皇妃、金銮两妃、淑婕。其余都是美人、才人、常在……只能在殿外早拜。
殿内外的后妃都整齐地跪地行礼，不约而同地说道：“臣妾参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甄熙皇后极为冷淡且大气地回了一声。
说句实话，水争被这架势吓到了，不由的在内心感慨一声：“娘娘威武。”
殿内外的嫔妃都起身后，殿内的六位后妃落座，殿外的后妃只能在寒冬中，静等殿内的后妃汇报结束。
按照位份，皇贵妃率先开口。水争暗自打量着她，心析翩翩：“皇贵妃长得普通，胜在气质出众，担得起皇贵妃。”
“她对娘娘有敌意吗？她觊觎娘娘的皇后之位吗？没有哪个嫁于皇帝的女人不想当皇后的。最接近皇后之位的人就只有她。”
“她是个威胁。”水争很肯定。
而后，坐在皇贵妃对面的贵妃开始汇报。
水争仔细瞧着贵妃，心里咯噔一下：“贵妃长得十分美艳，衣料也艳丽不少，妆容甚浓，佩戴的首饰多到能开首饰铺，看来她爱出风头，以美色示人。”
“这种类型的贵妃，应该野心很大，但头脑简单，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对娘娘够不上威胁，更别说逼宫。”
“她不足为惧。”水争心下了然。
接着，坐在皇贵妃旁边的皇妃汇报。
水争盯着皇妃，心静自然凉：“皇妃长相与气质俱佳，服饰的搭配刚刚好，妆容自然，美商极佳。”
“汇报时的态度似乎不是很认真，眼神也不专注。分心了吗？为何在早拜时分心？”
“不会是不大在意吧？这种类型电视剧里也有，半推半就的进宫，不争不抢的避世，人淡如菊的履行职责。”
“她无需在意。”水争轻松了一些。
皇妃对面肩并肩地坐着金銮两妃，互不搭理对方，气氛剑拔弩张，真是宫斗集大成者。
水争对金妃十分感兴趣：“金妃长得好看，气质不错，头脑不简单，还有备而来。”
“不过无需过多防备，她的出身不可能成为皇后或皇贵妃。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同等出身的竞争对手。”
金妃正在汇报却被鸾妃直接打断。
作者有话说：
她们停下手头工作，叫醒水争的上等丫鬟先答道：“芳名为银，无姓。”
另一名上等丫鬟随后回道：“笙，无姓。”
水争大概明白她们为何无姓。
不时，所有事物准备妥当后，笙让水争叫醒甄熙皇后。
“为何是我？我不知应该如何叫醒娘娘。你们有经验，还是你们去吧。”水争不好意思的对笙说道。
水争很在意甄熙皇后的感受，要是她惹了娘娘不高兴，娘娘对她的印象一定大打折扣。
银笑道：“无事，不管你做错什么，娘娘都不会责怪你。”
笙看似成熟稳重地说道：“以往的确是我们，但现在应该由你来做。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
水争不置可否，只得执行。 她轻手轻脚地去到床边，将床帘挂起，随后轻声地叫唤着甄熙皇后。
“娘娘，娘娘，晨起。”因为银笙还在，水争特意使用尊语。
甄熙皇后醒得很快，睡眼惺忪地看着水争，软糯糯地说了一句：“你唤我，则天明。”
此话一出，水争愣神，银笙更是转移视线，极力回避此情此景。
稍后，水争才反应过来，心中道：“这算什么？我唤她，则天明，我不唤她，则……”
邪念刚起，意志立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娘娘没有理由喜欢……她只是刚睡醒，头脑不清醒，失言罢了。”
想到这里，水争难免有些失落，只能强颜欢笑：“是挺好。”
水争为甄熙皇后更衣，再由笙银为其梳妆，她们便跟随甄熙皇后去早拜。
冬季的寅时还是黑天，需要笙银提着灯笼照亮前路。到达太后宫门口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已提灯迎路已久。
眼见甄熙皇后到来，嬷嬷赶忙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甄熙皇后比对皇帝还要冷淡。
嬷嬷起身后，迎人道：“皇后娘娘，太后在道祖殿等候。”
在嬷嬷的带领下，她们有序进门，径直去向道祖殿。
道祖殿内，甄熙皇后差遣笙银在门口等候，而水争陪同她进入。
“臣妾参拜太后，太后持福。”甄熙皇后跪地行礼。
太后背对着甄熙皇后，她跪在拜垫上闭眼祈福，嬷嬷则在一旁待侍。
闻声，太后睁开眼，同样冷淡地回道：“起。”说罢，她便在嬷嬷地搀扶下，站起身后落座正位。
甄熙皇后在水争地搀扶下起身，面向太后冷淡地说道：“早拜已结，臣妾告退。”说着，便想后退离开。
“慢着。”太后沉声说道。
甄熙皇后止步，静听后续。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哀家有事同你讲。你……”话未说完，便被嬷嬷打断。
“太后，宫规言：早拜不可议它事。”嬷嬷恭敬地卑躬屈膝，她比太后更年长，说话权稳定，太后不得不采纳。
“皇后记得在未时前来，有事相商。”太后喝口茶，不再言语。
甄熙皇后无可拒绝：“臣妾明白。”
水争十分不如意，虽然不过短短十分钟，但气氛压抑至极。她们之间明明没有伤人话语，却尽显利剑的锋利。
走远后，水争明显地舒了一口气。她走在甄熙皇后身边，笙银走在甄熙皇后身前提灯开路，三人都听到了水争的舒气声。
“不习惯？”甄熙皇后关切地问道。
水争赶忙解释道：“不是，只是觉得太后不大好相处。”
“我们除早拜或皇室宴会，基本无过多相处，无需在意。”甄熙皇后温柔地说道。
水争表示认可，没再多说什么。
回宫后，甄熙皇后坐在榻台上，静等着嫔妃早拜。笙银站在榻台两侧，水争站在榻台前不远处。
不时，各宫嫔妃前来早拜。
第一次见识到皇帝后宫的水争瞪大了眼睛，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叹于数量之多。
“我靠！真是三千佳丽啊！实景看着也太多了吧！不过既然后宫有这么多佳丽，皇帝怎么还会做春梦呢？”
“该不会这些佳丽都是被文武百官，硬塞进后宫的吧？皇帝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是纯情少男。”
可因为位份不同，能进殿早拜的嫔妃只有六位：皇贵妃、贵妃、皇妃、金銮两妃、淑婕。其余都是美人、才人、常在……只能在殿外早拜。
殿内外的后妃都整齐地跪地行礼，不约而同地说道：“臣妾参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甄熙皇后极为冷淡且大气地回了一声。
说句实话，水争被这架势吓到了，不由的在内心感慨一声：“娘娘威武。”
殿内外的嫔妃都起身后，殿内的六位后妃落座，殿外的后妃只能在寒冬中，静等殿内的后妃汇报结束。
按照位份，皇贵妃率先开口。水争暗自打量着她，心析翩翩：“皇贵妃长得普通，胜在气质出众，担得起皇贵妃。”
“她对娘娘有敌意吗？她觊觎娘娘的皇后之位吗？没有哪个嫁于皇帝的女人不想当皇后的。最接近皇后之位的人就只有她。”
“她是个威胁。”水争很肯定。
而后，坐在皇贵妃对面的贵妃开始汇报。
水争仔细瞧着贵妃，心里咯噔一下：“贵妃长得十分美艳，衣料也艳丽不少，妆容甚浓，佩戴的首饰多到能开首饰铺，看来她爱出风头，以美色示人。”
“这种类型的贵妃，应该野心很大，但头脑简单，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对娘娘够不上威胁，更别说逼宫。”
“她不足为惧。”水争心下了然。
接着，坐在皇贵妃旁边的皇妃汇报。
水争盯着皇妃，心静自然凉：“皇妃长相与气质俱佳，服饰的搭配刚刚好，妆容自然，美商极佳。”
“汇报时的态度似乎不是很认真，眼神也不专注。分心了吗？为何在早拜时分心？”
“不会是不大在意吧？这种类型电视剧里也有，半推半就的进宫，不争不抢的避世，人淡如菊的履行职责。”
“她无需在意。”水争轻松了一些。
皇妃对面肩并肩地坐着金銮两妃，互不搭理对方，气氛剑拔弩张，真是宫斗集大成者。
水争对金妃十分感兴趣：“金妃长得好看，气质不错，头脑不简单，还有备而来。”
“不过无需过多防备，她的出身不可能成为皇后或皇贵妃。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同等出身的竞争对手。”
金妃正在汇报却被鸾妃直接打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