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公出差当晚，我收到条银行消息。
【共享充电宝未归还，已扣款99元。】
我点开租借记录，最后的定位，是一家大学城旁的快捷酒店。
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找人查了酒店入住记录，开房人：【陈默，林晓月。】
我拨通陈默的电话：
“你是不是把共享充电宝落在酒店了？”
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他一贯温柔的笑声：
“哦，你说那个啊，前几天朋友借去用了，估计是他忘了还，回头我说他。”
我笑着应声，挂断电话。
指尖滑过手机屏幕，点开林晓月的社交账号。
最新动态那张交叠的双手上，虎口处的月牙疤痕赫然在目。
……
林晓月的头像是张校服自拍，一脸清纯。
我盯着她的脸，点了添加好友。
验证消息很快通过。
我开门见山：“你知道陈默有家室吗？”
她秒回：“知道啊。”
紧接着是一句：“他家不就在京北那套顶层公寓吗？怎么了？”
我压着火，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那套公寓户主是我，我才是陈默法律上的妻子。”
“你嘴里的陈叔叔，每个月拿着我给的零花钱，去给你租快捷酒店，你不觉得寒酸？”
“你现在收手，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对方的输入框亮了很久，才弹出消息。
不是文字，是一张截图。
陈默的转账记录，收款人林晓月，金额五十万，备注：宝宝的毕业礼物。
她嚣张地打字：
“大姐，你还活在古代吗？以为自己是正宫娘娘？”
“陈默说了，你就是个给他提供启动资金的老板，你们的婚姻只是商业合作，连张证都没有。”
“他睡你，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现在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
“我跟陈默才是真爱，你不过是他事业上的垫脚石，现在他站稳了，你这块石头也该被踢开了。”
字字诛心。
我跟他没有领证？
我冲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红本本，翻开。
合照上，他笑得一脸真诚。
那是我拿出三千万，把他从破产深渊里拉出来时，他主动提议去领的。
他说：“姜宁，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现在想来，全是算计。
我抖着手拨通助理电话：“查陈默的婚姻状况，立刻。”
“还有，准备冻结他在‘奇点计划’里的所有权限和资金。”
“他不解释清楚，就从项目里滚蛋。”
2.
助理很快回电，语气小心：
“姜总，您目前是未婚状态。”
“陈默先生，也是未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未婚。
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用一本假证骗了我五年。
助理又发来一份文件，是陈默这几年的个人流水。
除了每月固定从我这里划走的大额外，还有一笔笔小额但频繁的支出，收款账户名，全是林晓月。
其中最大的一笔，是半年前，他全款在邻市大学城附近买下了一套高级公寓。
他出差的城市，就是邻市。
那里有他另一个“家”。
而我，更像是一个被他豢养在金丝笼里的提款机。
眼泪砸在手背上。
我把那本假得可笑的结婚证撕碎，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看着结婚证被冲走，我恨意翻涌。
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上，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背景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宁宁，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这边项目很顺利，再有两天我就回去了，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云片糕。”
他总能记住我所有的喜好。
我生病时，他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守着我。
我爱吃城南老店的馄饨，他能凌晨四点开车去排队。
我一度以为，我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
现在看来，他真会演。
我把林晓月朋友圈的截图发给他。
“陈默，别演了。”
“恶心。”
消息发过去，没回音。
过了整整十分钟，他的电话才再次打来，这次是语音。
他声音慌了：“宁宁，你听我解释。”
“那都是误会，是那个女孩一厢情愿。”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我直接挂断，拉黑。
多听一个字，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手机扔在沙发上，我整个人陷了进去。
我忽然想起“奇点计划”刚起步那年冬天。
项目因为理念太超前，拉不到投资，团队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陈默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不吃不喝，整宿整宿地抽烟。
一天夜里，他突然把满屋子的草稿纸都撕了。
砸了键盘，红着眼睛对我说：“姜宁，我不行，这就是个死胡同，算了吧。”
我没说话，去厨房给他煮了碗面，看着他吃完。
等他累得睡着了，我把他那些撕碎的、写满代码和逻辑的草稿，一张张拼了起来。
就着台灯，我通宵把他那些如同天书的技术构想，整理成了一份连外行人都能看懂的商业计划书。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到电脑上的文件，一句话没说，抱着我哭了很久。
他说，姜宁，你就是我的神。
神？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被他演技骗了五年的傻子。
我拿起另一部工作手机，召集“奇点计划”所有核心成员，立刻召开线上紧急会议。
会议开了一夜。
等结束时，窗外天光大亮。
门铃响了。
陈默站在门口，一脸疲惫，眼下乌青。
他想上来抱我，被我侧身躲开。
“我有洁癖。”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愣住了。
“宁宁，你别这样。”
“就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就要跟我闹吗？”
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我气笑了：“伪造结婚证骗我五年，拿我的钱在外面养大学生，这也是小事？”
“陈默，五年前如果不是我，你的‘奇点计划’早就死在垃圾桶里了。”
“是我，把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捧成了今天人人追捧的科技新贵。”
他脸上的愧疚没了，转为恼怒。
“姜宁，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你帮我，不也是为了投资你自己看好的项目吗？说得好像你多高尚一样。”
“这五年，我为你当牛做马，为你创造了多少价值？给那个女孩花点钱怎么了？”
“你一个身家百亿的富婆，就这么点格局？”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投资人。
我们的感情，都是他为我创造的“价值”。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月月”。
他下意识想按掉，却已经来不及。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叔叔，你到家了吗？那个老女人有没有为难你呀？”
“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娶我呀？我同学都看见你给我买的房子了，都羡慕我呢。”
陈默慌乱地挂掉电话，脸色惨白。
3.
“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陈默说。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我爱了五年，倾尽所有去扶持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默，她小，我不小。”
“我们之间，完了。”
“我会收回我给你的一切，包括‘奇点计划’。”
他瞬间炸了。
“姜宁，你敢！”
“‘奇点计划’是我毕生的心血，你不能动它。”
“你毁了它，就是毁了我。”
我冷笑：“毁了你？五年前，是我捞起了快要淹死的你。”
“现在，我不过是停止施舍，让你回到你原本应该待的地方。”
“陈默，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既想要我的钱和资源，又想要年轻女孩的青春和崇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眼眶发红，一步步向我逼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会下金蛋的工具，对吗？”
“现在你想卸磨杀驴？”
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逻辑气笑了。
“你配谈爱吗？”
“滚出我的房子。”我指着门口。
他胸口起伏，忽然笑了。
他的笑很疯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好，姜宁，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他的背影，我彻底死了心。
我让助理立刻启动预案，冻结陈默在公司的所有权限。
不到十分钟，陈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另一张卡。
“姜宁，你做得真绝。”他咬着牙说。
“你以为把我踢出‘奇点计划’，这个项目还能活吗？”
“我告诉你，核心代码和算法都在我脑子里，没有我，那就是一堆垃圾。”
“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
我平静地回复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看着“奇点计划”的后台数据，一片平稳。
陈默太自大了。
他以为他是我唯一的选择，却忘了，我姜宁从不做没有备份的生意。
从我决定扶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找了另一支顶尖的团队，同步在研究他的技术，甚至做了优化和迭代。
他引以为傲的核心代码，对我来说，早就有更优的替代方案。
他以为的王牌，不过是我随手可以丢弃的废牌。
我正准备休息一下，手机上收到了几张照片。
是林晓月发来的。
照片上，是我的衣帽间。
我那些限量版的包，高定的礼服，被她胡乱堆在地上。
她穿着我的睡袍，化着不伦不类的浓妆，坐在我的梳妆台前，手上拿着我最贵的那瓶面霜。
配文是：“谢谢大姐送的礼物，这些东西还是年轻女孩用着好看。”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和陈默的合影。
陈默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两人对着镜子笑得甜蜜。
背景，是我家的客厅。
陈默竟然把她带回了我的家。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4.
我回到家时，客厅里传来嬉笑声。
“叔叔，你好厉害啊，这个游戏我怎么都打不过去。”是林晓月的声音。
“宝宝聪明，一点就通。”是陈默回答。
我推开门。
林晓月盘腿坐在地毯上，正拿着游戏手柄。
而陈默，半跪在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她。
他们听到开门声，一起回头看我。
林晓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呀，姜总回来了。”
陈默站起身，眉头紧锁。
“你回来干什么？”
我指着林晓月，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晓月抢在陈默前面开了口，她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像是女主人一样，环顾了一圈客厅。
娇声对陈默说：“叔叔，等她搬走了，这地毯也换了吧，颜色太老气了，我不喜欢。”
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看向陈默，他没有反驳。
他默认了。
我气血上涌，走到林晓月面前。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滚出去。”
她身上穿着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真丝睡袍。
林晓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陈默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她还故意挺了挺胸。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陈默一把推开我。
我穿着高跟鞋没站稳，后脑勺重重撞上墙。
“姜宁，你疯了吗？”他对着我吼。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他将林晓月护在身后，那姿态，像是在保护什么稀世珍宝。
林晓月躲在他背后，探出头来，对我做了个鬼脸。
“叔叔，她好凶啊，我害怕。”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只觉得一阵恶心。
“陈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让不让她滚？”
陈默扶着林晓月的肩膀，安抚地拍着她，然后转头看我。
“该滚的人是你。”
“这个家，我也有份。这五年我不是白干的。”
“姜宁，我劝你识相点，和平分手，大家脸上都好看。”
“否则，闹得太难看，对你的公司影响也不好。”
他竟然开始威胁我了。
用我亲手为他打造的一切，来威胁我。
我笑了。
“好，真好。”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安保部门的电话。
“上来两个人，把我的房子清理一下。”
“有两只苍蝇，需要扔出去。”
【共享充电宝未归还，已扣款99元。】
我点开租借记录，最后的定位，是一家大学城旁的快捷酒店。
心猛地一沉。
我立刻找人查了酒店入住记录，开房人：【陈默，林晓月。】
我拨通陈默的电话：
“你是不是把共享充电宝落在酒店了？”
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他一贯温柔的笑声：
“哦，你说那个啊，前几天朋友借去用了，估计是他忘了还，回头我说他。”
我笑着应声，挂断电话。
指尖滑过手机屏幕，点开林晓月的社交账号。
最新动态那张交叠的双手上，虎口处的月牙疤痕赫然在目。
……
林晓月的头像是张校服自拍，一脸清纯。
我盯着她的脸，点了添加好友。
验证消息很快通过。
我开门见山：“你知道陈默有家室吗？”
她秒回：“知道啊。”
紧接着是一句：“他家不就在京北那套顶层公寓吗？怎么了？”
我压着火，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那套公寓户主是我，我才是陈默法律上的妻子。”
“你嘴里的陈叔叔，每个月拿着我给的零花钱，去给你租快捷酒店，你不觉得寒酸？”
“你现在收手，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对方的输入框亮了很久，才弹出消息。
不是文字，是一张截图。
陈默的转账记录，收款人林晓月，金额五十万，备注：宝宝的毕业礼物。
她嚣张地打字：
“大姐，你还活在古代吗？以为自己是正宫娘娘？”
“陈默说了，你就是个给他提供启动资金的老板，你们的婚姻只是商业合作，连张证都没有。”
“他睡你，不过是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现在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
“我跟陈默才是真爱，你不过是他事业上的垫脚石，现在他站稳了，你这块石头也该被踢开了。”
字字诛心。
我跟他没有领证？
我冲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红本本，翻开。
合照上，他笑得一脸真诚。
那是我拿出三千万，把他从破产深渊里拉出来时，他主动提议去领的。
他说：“姜宁，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现在想来，全是算计。
我抖着手拨通助理电话：“查陈默的婚姻状况，立刻。”
“还有，准备冻结他在‘奇点计划’里的所有权限和资金。”
“他不解释清楚，就从项目里滚蛋。”
2.
助理很快回电，语气小心：
“姜总，您目前是未婚状态。”
“陈默先生，也是未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未婚。
他竟然从一开始就用一本假证骗了我五年。
助理又发来一份文件，是陈默这几年的个人流水。
除了每月固定从我这里划走的大额外，还有一笔笔小额但频繁的支出，收款账户名，全是林晓月。
其中最大的一笔，是半年前，他全款在邻市大学城附近买下了一套高级公寓。
他出差的城市，就是邻市。
那里有他另一个“家”。
而我，更像是一个被他豢养在金丝笼里的提款机。
眼泪砸在手背上。
我把那本假得可笑的结婚证撕碎，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看着结婚证被冲走，我恨意翻涌。
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上，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背景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宁宁，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这边项目很顺利，再有两天我就回去了，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云片糕。”
他总能记住我所有的喜好。
我生病时，他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守着我。
我爱吃城南老店的馄饨，他能凌晨四点开车去排队。
我一度以为，我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
现在看来，他真会演。
我把林晓月朋友圈的截图发给他。
“陈默，别演了。”
“恶心。”
消息发过去，没回音。
过了整整十分钟，他的电话才再次打来，这次是语音。
他声音慌了：“宁宁，你听我解释。”
“那都是误会，是那个女孩一厢情愿。”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我直接挂断，拉黑。
多听一个字，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手机扔在沙发上，我整个人陷了进去。
我忽然想起“奇点计划”刚起步那年冬天。
项目因为理念太超前，拉不到投资，团队里的人走了一大半。
陈默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不吃不喝，整宿整宿地抽烟。
一天夜里，他突然把满屋子的草稿纸都撕了。
砸了键盘，红着眼睛对我说：“姜宁，我不行，这就是个死胡同，算了吧。”
我没说话，去厨房给他煮了碗面，看着他吃完。
等他累得睡着了，我把他那些撕碎的、写满代码和逻辑的草稿，一张张拼了起来。
就着台灯，我通宵把他那些如同天书的技术构想，整理成了一份连外行人都能看懂的商业计划书。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到电脑上的文件，一句话没说，抱着我哭了很久。
他说，姜宁，你就是我的神。
神？
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被他演技骗了五年的傻子。
我拿起另一部工作手机，召集“奇点计划”所有核心成员，立刻召开线上紧急会议。
会议开了一夜。
等结束时，窗外天光大亮。
门铃响了。
陈默站在门口，一脸疲惫，眼下乌青。
他想上来抱我，被我侧身躲开。
“我有洁癖。”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愣住了。
“宁宁，你别这样。”
“就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就要跟我闹吗？”
他竟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我气笑了：“伪造结婚证骗我五年，拿我的钱在外面养大学生，这也是小事？”
“陈默，五年前如果不是我，你的‘奇点计划’早就死在垃圾桶里了。”
“是我，把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捧成了今天人人追捧的科技新贵。”
他脸上的愧疚没了，转为恼怒。
“姜宁，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你帮我，不也是为了投资你自己看好的项目吗？说得好像你多高尚一样。”
“这五年，我为你当牛做马，为你创造了多少价值？给那个女孩花点钱怎么了？”
“你一个身家百亿的富婆，就这么点格局？”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投资人。
我们的感情，都是他为我创造的“价值”。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月月”。
他下意识想按掉，却已经来不及。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叔叔，你到家了吗？那个老女人有没有为难你呀？”
“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娶我呀？我同学都看见你给我买的房子了，都羡慕我呢。”
陈默慌乱地挂掉电话，脸色惨白。
3.
“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陈默说。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我爱了五年，倾尽所有去扶持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默，她小，我不小。”
“我们之间，完了。”
“我会收回我给你的一切，包括‘奇点计划’。”
他瞬间炸了。
“姜宁，你敢！”
“‘奇点计划’是我毕生的心血，你不能动它。”
“你毁了它，就是毁了我。”
我冷笑：“毁了你？五年前，是我捞起了快要淹死的你。”
“现在，我不过是停止施舍，让你回到你原本应该待的地方。”
“陈默，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既想要我的钱和资源，又想要年轻女孩的青春和崇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眼眶发红，一步步向我逼近。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会下金蛋的工具，对吗？”
“现在你想卸磨杀驴？”
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逻辑气笑了。
“你配谈爱吗？”
“滚出我的房子。”我指着门口。
他胸口起伏，忽然笑了。
他的笑很疯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好，姜宁，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看着他的背影，我彻底死了心。
我让助理立刻启动预案，冻结陈默在公司的所有权限。
不到十分钟，陈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另一张卡。
“姜宁，你做得真绝。”他咬着牙说。
“你以为把我踢出‘奇点计划’，这个项目还能活吗？”
“我告诉你，核心代码和算法都在我脑子里，没有我，那就是一堆垃圾。”
“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鸡飞蛋打。”
我平静地回复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看着“奇点计划”的后台数据，一片平稳。
陈默太自大了。
他以为他是我唯一的选择，却忘了，我姜宁从不做没有备份的生意。
从我决定扶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找了另一支顶尖的团队，同步在研究他的技术，甚至做了优化和迭代。
他引以为傲的核心代码，对我来说，早就有更优的替代方案。
他以为的王牌，不过是我随手可以丢弃的废牌。
我正准备休息一下，手机上收到了几张照片。
是林晓月发来的。
照片上，是我的衣帽间。
我那些限量版的包，高定的礼服，被她胡乱堆在地上。
她穿着我的睡袍，化着不伦不类的浓妆，坐在我的梳妆台前，手上拿着我最贵的那瓶面霜。
配文是：“谢谢大姐送的礼物，这些东西还是年轻女孩用着好看。”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和陈默的合影。
陈默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两人对着镜子笑得甜蜜。
背景，是我家的客厅。
陈默竟然把她带回了我的家。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4.
我回到家时，客厅里传来嬉笑声。
“叔叔，你好厉害啊，这个游戏我怎么都打不过去。”是林晓月的声音。
“宝宝聪明，一点就通。”是陈默回答。
我推开门。
林晓月盘腿坐在地毯上，正拿着游戏手柄。
而陈默，半跪在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她。
他们听到开门声，一起回头看我。
林晓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呀，姜总回来了。”
陈默站起身，眉头紧锁。
“你回来干什么？”
我指着林晓月，问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晓月抢在陈默前面开了口，她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像是女主人一样，环顾了一圈客厅。
娇声对陈默说：“叔叔，等她搬走了，这地毯也换了吧，颜色太老气了，我不喜欢。”
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看向陈默，他没有反驳。
他默认了。
我气血上涌，走到林晓月面前。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滚出去。”
她身上穿着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真丝睡袍。
林晓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陈默送给我的，就是我的。”
她还故意挺了挺胸。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陈默一把推开我。
我穿着高跟鞋没站稳，后脑勺重重撞上墙。
“姜宁，你疯了吗？”他对着我吼。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他将林晓月护在身后，那姿态，像是在保护什么稀世珍宝。
林晓月躲在他背后，探出头来，对我做了个鬼脸。
“叔叔，她好凶啊，我害怕。”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只觉得一阵恶心。
“陈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让不让她滚？”
陈默扶着林晓月的肩膀，安抚地拍着她，然后转头看我。
“该滚的人是你。”
“这个家，我也有份。这五年我不是白干的。”
“姜宁，我劝你识相点，和平分手，大家脸上都好看。”
“否则，闹得太难看，对你的公司影响也不好。”
他竟然开始威胁我了。
用我亲手为他打造的一切，来威胁我。
我笑了。
“好，真好。”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安保部门的电话。
“上来两个人，把我的房子清理一下。”
“有两只苍蝇，需要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