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冬猎
笙应道：“是。”说罢，便直接离开了花园。
银看着眼前眉目传情的二人，深感自己在此多余，随便找个借口也离开了。
先下，花园只剩水争和甄熙皇后，她们一起浇浇花，欣赏欣赏，愣是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第二日，水争从一阵颠簸中醒来。
水争的屁股颠得疼，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在方匣子里躺着。她被吓得瞬间清醒，拍着板面喊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这是哪里啊！？救命！？”
突然，有人从外拉开窗口，银出现在窗口里，“别喊了，你在马车厢里。”
水争慌忙地说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银边走边无奈地回道：“去冬猎场，不然呢？”
水争深感不信任：“就算去冬猎场，我也应该和娘娘在一起，娘娘呢？”
银缓缓答道：“你今早寅时不论如何都不起床，娘娘便让我直接将你扛到了马车上。至于娘娘……当然是与陛下同乘。”
水争惊诧的用手把住窗户台，“为何娘娘与陛下同乘？”
“宫中有规：出宫之时，帝后同行，不可切分。分则帝后心不齐，易遭猜忌，不可行。” 银如实答道。
又是宫规所使，水争直接骂道：“靠。这都是什么破规矩！？”
银赶忙制止：“小声点！你一个太监坐马车本就违反宫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你那么大声，别人听去就不好了。”
水争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小声问道：“我都能坐马车，你为何不能坐马车？”
“下人乘坐主子的马车违反宫规。你能乘坐还是娘娘使得障眼法。”银平淡地回答道。
水争挡嘴的手放下，“障眼法？”
“宫里的人在此之前就猜测，娘娘会不会与陛下同乘。娘娘本不打算与陛下同乘，可你今早偏是赖床，主子又不可与下人同乘，娘娘只好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了你。”
“娘娘偷摸的与陛下同乘，嘱咐我守着这辆马车，好让外人以为娘娘在马车厢里，这样便可让你在马车里休息，不被人以违反宫规处罚。”
银将甄熙皇后为水争的所做和盘托出，听得水争心生愧疚。
“娘娘为了能让我睡个好觉，委屈自己与皇帝同乘。”水争很是懊悔，但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娘娘为何为我这个太监做到这等地步？难道……”水争想到这里，猛摇头，否认刚刚的想法，“不可能。我真是痴心妄想，给点阳光就灿烂。”
水争想忘却刚刚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她没事找事地观察，马车的内部装恒。
马车的内部装恒与古装剧里的马车装恒大有不同，古装剧里的马车有明显开口，不似她身处的马车。
她身处的马车内部，除从外打开的窗口，几乎是完全封闭的，就连厢门的开关都在外面。
“有够封闭的。古代人没有幽闭恐惧症吗?”水争情不自禁地感慨一句。
银听到水争所言，满脸疑惑地问道：“何为幽闭恐惧症？”
水争支支吾吾的，半天解释不了，反抛回去一个问题：“为何马车建造得如此封闭？”
银认真地回答道：“因为先下是冬季，封闭的马车有助于温存。到了夏季，有另外一种马车。”
“你们连马车都分冬季与夏季两种？”水争不可思议地问道。
银否认道：“不只是冬季与夏季两种。”紧接着明确道：“是春夏秋冬各一种。”
水争听到从未了解过的知识，十分好学地问道：“所有人家都能拥有四种马车吗？”
“当然不是。祖帝有规：文武大臣是三种，富人家最多两种，而普通人家只有一种。”
“虽马车种类有限定，但数量没有限定。文武大臣家有十几辆马车得比比皆是，只要不逾矩，数量好说。”银回答道。
水争听后反讽道：“古代人的生活还真是朴实无华。”
“古代人？”银疑惑地问道。
水争一瞬间语塞，而后发挥文科生的优势，“我家乡那边用来形容距离很远之人。”银也不怀疑，没再问下去。
另一边，帝后同乘的马车内，气氛降至冰点。甄熙皇后和皇帝并肩而坐，却都目不斜视，沉默不言。
半路，皇帝终于开口。他十分紧张，手紧抓着外衣袍，“皇，皇后对于朕前日的提事，可有考虑？”
甄熙皇后深知皇帝所言何事，即便内心不淡定，面上还是冷淡至极，只回答一个字：“可。”
这个回答让皇帝不敢置信，猛地转头后看着甄熙皇后，“皇后所言属实？”
“属实。”甄熙皇后的态度愈发冷淡。
皇帝回过头，再次垂下去。他还记得甄熙皇后那日痛哭，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不愿，也无妨。”
“不愿？也无妨？陛下恐怕忘了太后懿旨。”甄熙皇后直接搬出太后，因为她知道皇帝最听太后的话。
皇帝想为自己辩解：“朕只是不想气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气。”
甄熙皇后当即苦笑出声，略带哭腔道：“是啊。长者为大。我等晚辈，只可从，不可逆。”车厢内恢复死一般的安静。
刚到冬猎场，就听见伴驾的福瑞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停！”所有马车通通停止。
银将马车门从外拉开，“趁现在没人，赶快下马车。”
冷气猛地钻进马车厢里，水争抱着双臂地打了个寒颤，“我现在下去，其他人都能看见。”
“无事。这些伴驾的下人都是暗卫，任务是保护主子，从不多管闲事。”银肯定地说道。
走下马车，水争冷的一批，有些留恋马车里的温度。
冷不防的注意到，其它马车无一人出。她有些疑问，便向一旁的银问道：“其他人为何不下马车？”
“宫中有规：出行，帝后先。帝后不动，他人不可动。”银如实说道。
水争有些担心：“我先下马车，不就先于帝后？”
“这是实属无奈。”银撇了撇嘴。
水争余光瞥见银的鞋边落得很多灰尘，这才想到她是一路走到这里的。
水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一路走过来不累吗？”
银表现得无所谓：“我是习武之人，怎会感觉累呢。”再一耸肩，“你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弱的。”
水争接受了不可否认的事实。
安静等待一会后，愣是没等到帝后下马车，水争开始不耐烦起来。
她再次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停止不动，下人们也全然不动，也就马匹时不时地抽动两下。
水争倍感无聊，便开始没话找话。
“笙在何处？”水争挑了一个最应该问的问题。
银如实回答道：“在陛下那辆马车外。因为娘娘在那里，她需要守护着。”
听到娘娘有笙护着，水争十分放心，甚至脱口而出：“有笙守护就好了。”
这话就让银不太高兴：“何为有笙护着就好了？难道我守护就不好了吗？”
水争意识到她可能生气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笙更老成，稳重、可靠。”
银直接否认道：“笙与我同岁，我就不老成，稳重、可靠了吗！？”
水争知道这下银是真的生气了，连忙用左手摸上右胸，“我摸着我的良心说……”话还未说完，就被银不客气的打断：“你的手都放错了！”
作者有话说：
银看着眼前眉目传情的二人，深感自己在此多余，随便找个借口也离开了。
先下，花园只剩水争和甄熙皇后，她们一起浇浇花，欣赏欣赏，愣是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
第二日，水争从一阵颠簸中醒来。
水争的屁股颠得疼，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在方匣子里躺着。她被吓得瞬间清醒，拍着板面喊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这是哪里啊！？救命！？”
突然，有人从外拉开窗口，银出现在窗口里，“别喊了，你在马车厢里。”
水争慌忙地说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银边走边无奈地回道：“去冬猎场，不然呢？”
水争深感不信任：“就算去冬猎场，我也应该和娘娘在一起，娘娘呢？”
银缓缓答道：“你今早寅时不论如何都不起床，娘娘便让我直接将你扛到了马车上。至于娘娘……当然是与陛下同乘。”
水争惊诧的用手把住窗户台，“为何娘娘与陛下同乘？”
“宫中有规：出宫之时，帝后同行，不可切分。分则帝后心不齐，易遭猜忌，不可行。” 银如实答道。
又是宫规所使，水争直接骂道：“靠。这都是什么破规矩！？”
银赶忙制止：“小声点！你一个太监坐马车本就违反宫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你那么大声，别人听去就不好了。”
水争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小声问道：“我都能坐马车，你为何不能坐马车？”
“下人乘坐主子的马车违反宫规。你能乘坐还是娘娘使得障眼法。”银平淡地回答道。
水争挡嘴的手放下，“障眼法？”
“宫里的人在此之前就猜测，娘娘会不会与陛下同乘。娘娘本不打算与陛下同乘，可你今早偏是赖床，主子又不可与下人同乘，娘娘只好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了你。”
“娘娘偷摸的与陛下同乘，嘱咐我守着这辆马车，好让外人以为娘娘在马车厢里，这样便可让你在马车里休息，不被人以违反宫规处罚。”
银将甄熙皇后为水争的所做和盘托出，听得水争心生愧疚。
“娘娘为了能让我睡个好觉，委屈自己与皇帝同乘。”水争很是懊悔，但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娘娘为何为我这个太监做到这等地步？难道……”水争想到这里，猛摇头，否认刚刚的想法，“不可能。我真是痴心妄想，给点阳光就灿烂。”
水争想忘却刚刚不切实际的想法，于是她没事找事地观察，马车的内部装恒。
马车的内部装恒与古装剧里的马车装恒大有不同，古装剧里的马车有明显开口，不似她身处的马车。
她身处的马车内部，除从外打开的窗口，几乎是完全封闭的，就连厢门的开关都在外面。
“有够封闭的。古代人没有幽闭恐惧症吗?”水争情不自禁地感慨一句。
银听到水争所言，满脸疑惑地问道：“何为幽闭恐惧症？”
水争支支吾吾的，半天解释不了，反抛回去一个问题：“为何马车建造得如此封闭？”
银认真地回答道：“因为先下是冬季，封闭的马车有助于温存。到了夏季，有另外一种马车。”
“你们连马车都分冬季与夏季两种？”水争不可思议地问道。
银否认道：“不只是冬季与夏季两种。”紧接着明确道：“是春夏秋冬各一种。”
水争听到从未了解过的知识，十分好学地问道：“所有人家都能拥有四种马车吗？”
“当然不是。祖帝有规：文武大臣是三种，富人家最多两种，而普通人家只有一种。”
“虽马车种类有限定，但数量没有限定。文武大臣家有十几辆马车得比比皆是，只要不逾矩，数量好说。”银回答道。
水争听后反讽道：“古代人的生活还真是朴实无华。”
“古代人？”银疑惑地问道。
水争一瞬间语塞，而后发挥文科生的优势，“我家乡那边用来形容距离很远之人。”银也不怀疑，没再问下去。
另一边，帝后同乘的马车内，气氛降至冰点。甄熙皇后和皇帝并肩而坐，却都目不斜视，沉默不言。
半路，皇帝终于开口。他十分紧张，手紧抓着外衣袍，“皇，皇后对于朕前日的提事，可有考虑？”
甄熙皇后深知皇帝所言何事，即便内心不淡定，面上还是冷淡至极，只回答一个字：“可。”
这个回答让皇帝不敢置信，猛地转头后看着甄熙皇后，“皇后所言属实？”
“属实。”甄熙皇后的态度愈发冷淡。
皇帝回过头，再次垂下去。他还记得甄熙皇后那日痛哭，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不愿，也无妨。”
“不愿？也无妨？陛下恐怕忘了太后懿旨。”甄熙皇后直接搬出太后，因为她知道皇帝最听太后的话。
皇帝想为自己辩解：“朕只是不想气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气。”
甄熙皇后当即苦笑出声，略带哭腔道：“是啊。长者为大。我等晚辈，只可从，不可逆。”车厢内恢复死一般的安静。
刚到冬猎场，就听见伴驾的福瑞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停！”所有马车通通停止。
银将马车门从外拉开，“趁现在没人，赶快下马车。”
冷气猛地钻进马车厢里，水争抱着双臂地打了个寒颤，“我现在下去，其他人都能看见。”
“无事。这些伴驾的下人都是暗卫，任务是保护主子，从不多管闲事。”银肯定地说道。
走下马车，水争冷的一批，有些留恋马车里的温度。
冷不防的注意到，其它马车无一人出。她有些疑问，便向一旁的银问道：“其他人为何不下马车？”
“宫中有规：出行，帝后先。帝后不动，他人不可动。”银如实说道。
水争有些担心：“我先下马车，不就先于帝后？”
“这是实属无奈。”银撇了撇嘴。
水争余光瞥见银的鞋边落得很多灰尘，这才想到她是一路走到这里的。
水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一路走过来不累吗？”
银表现得无所谓：“我是习武之人，怎会感觉累呢。”再一耸肩，“你是这里所有人中最弱的。”
水争接受了不可否认的事实。
安静等待一会后，愣是没等到帝后下马车，水争开始不耐烦起来。
她再次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停止不动，下人们也全然不动，也就马匹时不时地抽动两下。
水争倍感无聊，便开始没话找话。
“笙在何处？”水争挑了一个最应该问的问题。
银如实回答道：“在陛下那辆马车外。因为娘娘在那里，她需要守护着。”
听到娘娘有笙护着，水争十分放心，甚至脱口而出：“有笙守护就好了。”
这话就让银不太高兴：“何为有笙护着就好了？难道我守护就不好了吗？”
水争意识到她可能生气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笙更老成，稳重、可靠。”
银直接否认道：“笙与我同岁，我就不老成，稳重、可靠了吗！？”
水争知道这下银是真的生气了，连忙用左手摸上右胸，“我摸着我的良心说……”话还未说完，就被银不客气的打断：“你的手都放错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