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猪头

  初日升起,温暖的阳光落到眼皮,聂晨曦惊愕的睁开眼睛,方才结束噩梦的折磨。

  聂晨曦抬头,眼神由渐渐转变为恐惧,进而成为熊熊燃烧的怒火,比初升的太阳还要炙热万分。

  他好恨这个颠倒黑白的社会!

  八岁那年,他父母因为景国周边倭国冒犯边境,殒身在倭国士兵长刀下。

  葬礼过后,聂晨曦被家里的长辈判给了大伯聂闫抚养,从此过上日日提防色狼的灰暗生活。

  三个月前,聂晨曦不幸染上风寒,身心俱疲使他的防备心下降,某日子夜于睡梦中遭聂闫毒手。

  他费尽全力挣脱聂闫的桎梏,失魂落魄的跑到衙门击鼓告状。

  经过衙门数道正规程序后,县令最终宣判聂闫无罪释放,而他这个原告被判掌掴三十下,小惩大诫警告。

  听到他的判决,聂闫晓之以情动之以情恳求县令,看在他年纪还小宽恕他的“罪罚”。

  聂晨曦知道聂闫的目的,于是用污言秽语激怒县令,获得五十下掌掴处罚。

  拜其所赐,聂晨曦养伤的二个多月期间,不用整天承受聂闫明里暗里色眯眯的注视。

  这次聂闫被他捅了一刀,无论是死是活,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与其蒙受不白之冤,余生都在牢房度过,他宁愿做一个逃命亡徒,自由自在过活。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逃出来时身上什么都没穿身无分文,树下是捕快和整条街邻居的热心群众追捕大队,举步维艰,无法行动。

  冬日的清晨,寒意露重,冷风割面,聂晨曦在空气中暴露了三个多时辰的肌肤,已如淘沙的麻布,斑驳陆离,又痒又痛。

  捱到子时,身着草褛裙穿梭在山林间,看到能吃的东西都往嘴里送,咀嚼几下吞入腹中,缓解饥肠辘辘的身体。

  按照这个模式,聂晨曦一边匍匐捡吃的快速前进,一边抬头望着北斗星寻找正北的方向,以防走错方向。

  这么走了一个多时辰,聂晨曦趁自己没被冻到失去意识前,翻墙躲进一间略显破败的艺坊练习一间空房里。

  聂晨曦寻了一个隐秘处藏身,侧耳聆听周遭的声音。

  大约一刻钟过去,别说是人声了,蚊子虫子的叫声聂晨曦都没有听到。

  只有很远的地方,时不时传来爆竹烟花燃放的声音,提醒聂晨曦这个时间段确实是过节的期间。

  确认四下无人,聂晨曦的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在严寒天气的加持下,聂晨曦缓缓挪出藏身地方,左顾右盼挪向练习台另一角几个合上的大箱子。

  当聂晨曦一气呵成穿好一件旧青衫,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转身准备寻一个避风处小睡休息一下,葛然在练习台对面看到一个人影,没有任何防备的惊叫一声。

  “啊——”

  雁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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